以西方戰略家視角 看中美博弈新平衡點
國家主席習近平指出,當今世界正面臨百年未有之大變局,和平與發展仍然是時代主題,同時不穩定性不確定性更加突出,人類面臨許多共同挑戰。
從世界歷史來看,十六次守成國與崛起國的修昔底德陷阱中,有四次是沒有發生戰爭,葡萄牙與西班牙、英國與美國、美國與蘇聯、英法與德國,守成國與崛起國和平更替輪換,其他賽道的最後結局都是戰爭。究竟守成國與崛起國的根本差異是什麼?本書作者,哈佛大學肯尼迪政府學院的創始院長、美國前助理國防部長格雷厄姆 · 艾利森說:“我們是誰?我們在世界上應有的地位是什麼?在我們的社會內部以及我們與其他國家的關係中,是什麼構成了秩序?”“‘文明的衝突’不僅可以塑造未來的外交,而且可以塑造戰爭的進程。”
倘若以亨廷頓的視角來看,應該是中國人傾向於以幾百年甚至幾千年為單位來思考社會進步,以及長期利益最大化,以心理和政治震懾挑戰中國地位的敵人,而美國則是集中關注當前利益最大化以確保世界第一,強調英雄主義的決定性衝突,中美博弈的核心問題或許就是看待事物的文化差異。
當下,中美博弈的爆發點會在哪裡?格雷厄姆推演了五種場景:南海海外的意外碰撞、台灣問題、第三方盟友挑起的戰爭、朝鮮問題、經濟衝突。那麼怎樣尋找新的平衡點呢?容納、削弱、通過和平獲得“長和平”、重新定義關係這四個挑戰極不容易,中美關係回不到過去,但能夠有一個更好的未來。
書中〈通往和平的十二個方法〉章節中,有一點非常值得注意的提醒,格雷厄姆說:“國內事務比國際事務更重要,至少是同等重要。經濟表現創造國家權力的子結構,治理能力讓國家為達到目標調動資源,而國家精神維持前兩個因素。隨着時間的推移,經濟更強大、政府更有能力和團結一致的國家,對其他國家的選擇和行動產生更大的影響。”作為領導人,必須分清哪些是生死攸關的,哪些只是點綴搭配的,西班牙和葡萄牙在教皇亞歷山大六世的促成下簽署《托爾德西里亞斯條約》,把西半球分成兩部分,以西的土地歸西班牙,以東則歸葡萄牙,而該條約所劃定的線路就是從巴西穿過,亦決定了巴西人說葡萄牙語的原因。
最後,請記得,戰爭是邪惡的。
鄧偉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