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是老爹

穆老爹凡中的相聲作品，我是首次讀到。老爹和李教授觀鼎都是澳門文壇名家，因澳門筆會的活動多有接觸，聽他們講話，或者即興“來一段”彈唱表演常有。老爹創作了兩人的相聲，極盡搞笑的能事，可想而知二人交情之深。任誰讀到這篇大作，都會開懷大笑。在我默默讀文本的時候，耳畔彷彿響起他們字正腔圓的普通話唱和，甚而在廣東話的諧音笑料中，都那麼有現場感。

初識老爹之時，我還不知道“一臉嚴肅”不一定是真的，而是歲月的塗鴉，法令紋畫深了，便嚴肅了。因而老爹給我的初始印象是不易親近的前輩，直到一起到內地交流，相處多了，才恍然老爹是個敢直言不諱兼熱心腸的人。

第一冊著作《渾不似舊家園》的“開篇”，是老爹年輕時的個人和家庭照片。歲月還未將畫筆伸向老爹，只見他眉宇之間的英姿煥發，穆太太甜美可人，三個年幼女兒的快樂心境都寫在臉上。著作中的“清朝皇帝愛看戲”匯編了老爹從二○一二到二○一九年，以清朝皇室戲迷結合京劇發展史所寫就的鴻篇巨帙，也是這部新編著作的主要內容，需假以時日才能讀完。於是，翻到第二冊《尾聲——穆凡中其人其事》紀念文集，跳過文章，看老爹創作的速寫繪本。是為驚喜二。

欣欣在這冊子的序中為讀者解畫。這些畫作多是老爹從她這個澳門小學生的日常生活中取材，並以她的兩個玩具娃娃“向榮”、“欣子” 為主角、狗娃娃“丹尼”為配角隨手所作。童年的她喜歡看《老夫子》連環畫，因而受到啟發，將父親的畫釘裝成冊，起名為《新夫子》。

這些速寫生動寫實，一畫一故事，實在有趣。欣欣說想不起在畫中時不時出現的小兔子的來歷。依我猜，可能是老爹自己，生於一九三九年，生肖屬兔，不是嗎？

（讀穆老著作 · 二之二）

水 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