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門”開了之後
世界復常之後,我以為自己會立馬隨便找個國家,買上一張機票,報復性地去玩、去遠行的,但打開手機看到機票價格,還是被嚇退了,好歹忍到三月底才出發。重新與世界連接、不受限制地出國玩,那種感覺真的很不一樣,就像我住的地方哪怕有《紅樓夢》裡大觀園那般寬廣氣派,每日不重樣也能玩好些時日,但能自由走出那道大門,更讓人為之興奮。
出於各種原因,我選擇了泰國。記憶中的曼谷是一個“背包客”絡繹不絕、穿着人字拖,在城市暴走後找間酒吧喝點啤酒解暑的城市。毫不誇張地說,以前去泰國就像去廣州一樣,說走就走。但此次出發之前,我不僅在網上瀏覽人們分享的近期遊泰記,甚至友人分享予我關於泰國兇殺案的新聞,也讓我產生了一些恐懼。
因為太久沒出門,對陌生世界未知的興奮,很容易被渲染的危險氛圍蓋過。
但我終於還是出來了,背上那個高過我人頭的背囊,穿上人字拖,帶着《達摩流浪者》,降落在一個需要護照進出的地方。身體對陌生世界的感受力,一下子就被喚醒了,作息也變得非常正常。
然而在外遊蕩的日子,還有另一種愈來愈強烈的感覺,身體不再像三年前那麼年輕了,見到美麗的事物依然會熱血沸騰,一旦開始趕路又會昏昏沉沉。事實上,旅行也需要練習,要練習的是身體和精神,因為旅行和我們的日常太過不同。
另一個感受是外界與幾年前的氛圍完全不一樣。以前遇到來亞洲旅行的歐美人,他們的目的地大多會有中國這一站,現在他們的亞洲之旅很少聽到有這樣的計劃,不知是否因為疫情幾年生疏了,抑或是還沒緩衝過來。
下次再出來,或許就不一樣了。世界那麼大,但已不再遙遠。
葛 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