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音樂
又談疫情,已不記得有沒有用過同一個標題,只知道疫情翻來覆去,至今還在。多少執政者、專家、學者預測獻計,我的綜合感覺是“胡扯”了兩年,想跟家人團聚、回鄉外遊的人,失望無限loop,一地都是望夫石,香港還有望月樓。當然,防疫抗疫都要乖乖照做,但真的倦了,現在碰到疫情新聞,已不禁打呵欠。
不想被疫情困擾,最好找其他事幹,完全忘掉對滑稽現實的煩厭也好,或藉着幹別的事紓緩疫情感受也好,總比時刻留意那些不斷為疫情指指點點的嘴巴更值得做。藝術家創作,也總比我這種大叔忍不住發牢騷更好。
基本上,過去兩年至今出現的作品,都可以說是疫情作品,只差有沒有被強調跟疫情有關。疫情影響創作,不獨在人與人的合作,尤其在心境。音樂人因疫情而有所感悟,這都反映在作品上,多抒情,為樂迷帶來安撫內心的正能量,像幾年前在澳門表演的冰島音樂人ólafur Arnalds,在去年就推出了一張多少跟疫情相關的專輯《Some Kind of Peace》。作品利用鋼琴、弦樂及人聲,再加上電音,為我們在紛亂的疫情下,找到片刻平和心境。
創作人固然可以藉着作品抒發感受或紓解樂迷,演奏家在這方面就不具有那麼寬闊的空間,因為他們要考慮到作曲家的創作背景及原意。去年,日本鋼琴家鈴村真貴子撥開疫情陰霾,錄製了法國作曲家普朗克的鋼琴作品,並於日本唱片廠牌Triton旗下,推出了第一集鋼琴曲集。在學時對普朗克深有研究的鈴村,在活潑的曲子中拿捏得恰到好處,觸鍵彈跳流暢,又不予人炫技之感。一支接一支小曲,在琴音跳動之中,我們在精神上得以暫且避開疫情,當輕鬆過後,才再考慮是否溝針也不遲。
李子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