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虎藏龍音韻學

趙元任後來僑居美國，長期在加州伯克利分校任教，一九四五年趙元任被選為美國語言學會(LSA)會長，“做了一個中國人自然是一件可以特別得意的事情”（趙元任《我的語言自傳》）。一九四六年國民黨政府教育部長朱家驊拍電報請趙元任出任南京中央大學校長。趙元任效法胡適當年謝絕行政院友人邀請其出任行政院秘書之職的做法，回電五個字：“幹不了。謝謝！”

第三位是陸志韋（一八九四年——一九七○年）。從東吳大學畢業後赴美國芝加哥大學生物學部心理學系讀書，獲哲學博士學位。回國後歷任南京高等師範學校、國立東南大學（現南京大學）、燕京大學教授、系主任、校長等。陸志韋任教授期間，講授的都是心理學方面的課程。他率先在內地介紹巴甫洛夫的學說，引進西方現代心理學的理論和方法。一九三四年開始，陸志韋任燕京大學校長。“七七事變”後，他交卸代理校長職務，留京護校。一九三八年夏起，心理學研究受阻，開始向王靜如教授學習清代古音學和“高本漢學”。一九四三年九月完成代表作《古音說略》初稿。一九五二年燕京大學撤銷，大部分併入北京大學，陸志韋調社會科學院語言研究所任研究員。

這樣一來，陸志韋晚年的職務和頭銜就變得不同尋常了：一方面，他是中國社會科學院語言研究所漢語史研究組組長、中國科學院哲學社會科學部學部委員；但與此同時，他又是中國科學院心理研究所的籌備委員會主任，中國心理學會會長。

斯人已逝，我們無從了解趙元任、陸志韋等前輩學者棄理從文的真實想法。但是，可以肯定一點：對他們而言，音韻學都有着特別的吸引力。

（九之八）

亞 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