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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04月29日
第C09版:新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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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筆)這是詩?

這是詩?

一直以為錢鍾書老先生已經在《圍城》這本書中,藉着對曹元朗的嘲諷,刷新了我對詩的下限的認知。那首方鴻漸沒有脾胃讀下去的詩,有兩句是這樣的:“圓滿肥白的孕婦肚子顫巍巍貼在天上/這守活寡的逃婦幾時有了個新老公?”不僅如此,曹元朗還得意洋洋地宣稱“詩有意義是詩的不幸”,最後他還通過外家關係謀得一官半職,學不優也仕了。

而近期我對詩的下限的認知,再次被某賈姓女詩人刷新。那首被引用太多的屎尿詩不提,另一首她寫的〈日記獨白〉,不僅讓我沒有脾胃讀下去,而且引起高度不適。她寫道:“迎面走來一對男女/手挽着手/女的甜蜜地把頭靠在/那男人的肩上/但是裙子下/兩腿間流出來的東西/和那男人內褲的氣味/深深地混淆在一起”。一時間只覺得,這樣辣眼睛的詩,最好是不要讓孩子們讀到。

賈詩人的詩,也許是一般人體會不到的好吧。畢竟為她站台的,除了她位居中國作協副主席的父親,還有一眾文壇人士,包括《中國詩詞大會》的冠軍得主、中國作協會員、北京師範大學國際寫作中心執行主任、西北大學的博士生導師等,皆不吝溢美之辭。

除了寫詩之外,她還是西北大學文學院副教授、碩士生導師,賈平凹文學館常務副館長,陝西省青年文學協會副主席,魯迅文學院第卅二屆高研班學員,參加過第卅五屆青春詩會,出席了第八次全國青創會,學優不優見仁見智,但仕途可謂相當通暢。這條仕途之路可不是一般人能走的,她成為西北大學碩士生導師時,可能是一眾導師中,唯一一個沒有博士學位的,而她發表的論文,幾乎都是以她父親的作品作為研究內容,誰對她父親的了解能超過她呢?

藝術百花齊放,學術百家爭鳴,當然令人喜聞樂見。然而,看到賈詩人的詩,儘管我並非專業文學評論家,但作為一個讀書人,仍然忍不住發問:“Excuse me,這是詩?”

楊 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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