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可待
幾乎在所有與澳門文學有關的場合,我和水月都會被叫錯。有很熟的朋友比如太皮,會對着我叫水月,或對着水月叫谷雨。
二十多年來,我們都已經習慣了這件事。有時候,覺得大家叫錯也是應該的。在大多數情況下,水月和谷雨總是在一起的。把我倆邀進“美麗街”的湯梅笑姐,從我們第一次參加澳門日報作者聚餐就把我倆安排坐在一起,二十多年來,只要參加澳日聚餐,必挨着坐,從未分開。
開始寫“美麗街”之前,我和水月都有短暫的寫散稿的經歷,彼時已互相關注。至一起寫“美麗街”,更是一見如故。那時我在私人公司做秘書,她尚在某公司任職,她的專欄每周六見報,我的則是每周日見報(後來被編輯挪來了周四)。她交稿前會傳真來讓我看一眼,所以,我是她的第一個讀者,毋庸置疑。
而在生活中,我們更是無話不談的朋友。此次水月出版散文集《此情可待》,事先邀我這個剛抓毛筆自己亂練了一年字的小學雞為她題書名,她說不一定用,你隨便寫。我就在貓咪不斷騷擾的情況下寫了,順手拿手機拍了給她,也沒有當一回事,心想她沒有來要原件,應是沒有用到吧。
想不到新書印好後拿來一看,封面竟是我寫的那四個字。與水月的好文章,封面賀綾聲頗有靈氣的攝影作品放在一起,那字讓我汗顏。這便是友情吧,不嫌字醜的水月,和膽粗粗的谷雨——以前曾因為寫接龍小說而被誤以為是水月的男友,或許緣份使然,又或許以往某一世輪迴,谷雨真的曾經是水月的愛人也說不定。此生此友,定當珍惜。
書我已拜讀,親情,愛情,友情,人間情此情可待,恕不劇透。四月三日下午三點塔石體育館書展上,此書與水月可待。
谷 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