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子兵法
《管子》不單是一部政治學的典籍,而更包括經濟,特別是有關軍事方面,與《孫子》何其相似。在〈七法〉中,這一章說:“若夫曲制時舉,不失天時,毋壙地利。其數多少,其要必出於計數。故凡攻伐之為道也,計必先定於內,然後兵出乎境。計未定於內而出乎境,是則戰之自敗,攻之自毀也。”所謂“曲制”,是指軍隊的建制,這指軍隊。文章說,用兵最重要的是把握時機。時機包括天時之外,還要考慮地利的配合。軍隊的數量若干,而至軍需等配套,一定要事先計劃周詳。這正是《孫子》說的:“故上兵伐謀,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這是說:上上的軍事行動是以謀略取勝於敵人,其次是以外交手段取勝,再次就是出動武力,而最下之策就是攻打敵人的城池。當然,這是古代的事,今天攻打敵人的城池,只需炸彈、大炮足矣。
如果沒有擬訂周詳計劃,貿然出兵,結果是“張軍而不能戰,圍邑而不能攻,得地而不能實,三者見一焉,則可破毀也。”文中有“張軍”一詞,是擺明車馬(陣勢)的意思,下象棋的朋友,慣呼“將軍”,其實是“張軍”。文章說,因此,陣勢擺好了卻不能交戰,包圍了敵城而不能攻取,佔領了敵人的土地而無法據守,三種情況,只要出現一種,就會被擊毀而消滅。
文章說:“不明於敵人之政,不能加(出兵)也;不明於敵人之情,不可約(宣戰)也;不明於敵人之將,不先軍也;不明於敵人之士,不先陳(列陣)也。”以《管》文對應於《孫子》:“知彼知己者,百戰不殆;不知彼而知己,一勝一負;不知彼不知己,每戰必殆。”兩者是異曲同工。《管》文結論是:“故以衆擊寡,以治擊亂,以富擊貧,以能擊不能,以教卒、練士擊驅衆、白徒(烏合之衆),故十戰十勝,百戰百勝。”在《孫子兵法》中,同樣有這個道理。
冬春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