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賣共同體
今周大熱,原來不是新冠疫苗注射之後,會有機會因副作用而臉癱,而是外賣店的規範化過程,隨時導致這種方興未艾的行業,面對存廢的分水嶺。究其原因,是閣下臉癱與否,似乎也難逃得出外賣的包圍。曾幾何時,筆者最惡名昭彰的是在上課前已訂好披薩,用來增添創作熱情。當好些學生真的贏了些甚麼公開比賽,更是肆無忌憚,有時還要勞煩到門房的阿姨接收外賣,認真荒唐。
外賣,字面簡單,內涵卻十分複雜。要考據外賣何時興起,先得明白哪種食物是可以送到府上,仍如堂食水準。所以,最靠譜的推斷,外賣的流行,應該是在外燴到會服務式微之後才出現。過往很少住家是沒有廚房的,沒有廚房或寄宿旅館的人就唯有上飯店,或去別人的家搭食。這在南來北往的口岸城市十分普遍,與今時今日甚麼都可網購的淘寶世代大異其趣,加上瘟疫居家隔離這段長長日子所養成的懶床懶煮慣性,打個電話就分湯分水,火速送到。吃到嘴裡,那碗還十分燙口的雲呑麵,也不覺有何不妥,街市超市的慣性銷售,自然也給臨時起義的個體戶宅配服務分了頗大一杯羹。這無疑已是回不了頭的年代,筆者身邊除了一些死硬派,每天堅持去街市,上魚檔買海鮮,到肉檔買豬牛,件件都要享盡挑肥揀瘦的能事,其他大多都已加入滑手機看今晚食乜菜的行列。當偶爾為之變成一日三餐,民眾不關心政府如何確保外賣店的質素才怪。
瘟疫陰霾,總有雨過天青的一日。在這個日子出現之前與之後的生計,活在這兒的人的生態,我們所要面對的,希望不是唯有油煙與大腸桿菌就好了。
王禎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