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兒園的“雲”畢業典禮

畢業典禮的頭天晚上，馨兒表現出了矛盾的心情：既想多玩會兒，晚點睡，又怕第二天起不來，耽誤參加畢業典禮，不敢向媽媽提出晚些睡的要求。平常十點前入睡，這天在妻子的“今天要早點睡，不然明天起不來”的反覆告誡聲中，馨兒於十一點鐘上床。

畢業典禮於上午九點正式開始，平常都要睡到八點半以後才醒的馨兒，七點就起床了。

雖然事先看到了老師在微信群裏發的節目單，幼兒園畢業典禮的節目，還是出乎我們意料的嚴肅認真，豐富多彩。其中的成長禮，由妻子給馨兒的眉心點朱砂（妻子用口紅代替），由我準備紙墨筆硯給馨兒開筆寫“人”字用，馨兒舉手向父母、老師行感恩禮……種種傳統禮儀，在幼兒園老師的主持下，莊嚴肅穆的儀式，令人心中湧起陣陣的感動。

妻子給自己內定了個陪伴馨兒出鏡的女二號角色，我則被她指派了攝影師兼保母的任務。長達兩個小時的畢業典禮，我一直處於手忙腳亂、疲於奔命的狀態。不滿一歲零八個月的姿兒，人小能量大，一不留神，爬高上低，指不定會捅出什麽簍子；稍有怠慢，就是一聲聲刺耳的海豚音，表示抗議。

這真是：台上角兒婀娜風光，幕後有人捨命奔忙。

馨兒人生的第一次畢業典禮，怎麽說也是一個不同尋常的日子。爲了慶祝，也爲了犒勞，我們決定當日中午家裏不生火作炊，破一下疫情以來半年未叫外賣的戒：從附近一家比薩店裏叫了披薩套餐。偷懶圖省事的辦法，卻贏得兩個孩子的一陣歡呼與雀躍。馨兒說，爸爸媽媽做的飯菜，她其實早已吃膩了，只是不敢說。

幼兒園畢業，即將成爲小學生，馨兒的翅膀硬了一些，嘴巴利了一些。

（二之二）

亞 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