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的代價

曾幾何時，在不少人眼中，自由工作者與“無業遊民”相差無異。但一場疫情襲來，一些原本發展穩定的企業都宣佈“凍薪”，打工仔每日都擔心隨時飯碗不保，感到莫名焦慮；反觀自由工作者就沒有這樣的煩惱了，他們身兼多職，並借助網絡威力，擺脫了工作場所的限制。最教人羡慕的是，他們總是能將自身的興趣愛好與職業發展結合起來，開展其“斜槓人生”。

我是個比較老派的人，向來奉行“創業圓夢”或者“做打工皇帝”主義，並不特別羡慕自由工作者的狀態。我認識其中一位自由工作者，是劇場人莫兆忠，他在二○○三年辭去政府部門工作，之後便一直以獨立身份從事創作、演出等工作。他在C2文創誌〈辭職第十一年〉一文中這樣寫到：“一個人擁有太多屬於自己的時間，原來也不一定馬上能快樂、自由起來。有人說每天上班，老闆支薪給你一開始是買你的學歷（不是能力），久了就是買你的時間，買你的時間管理權，以至你的生活方式。”

相信這說出很多自由工作者的真實心聲。不難想像，你突然擁有了很多屬於自己的時間，就要對自己的每一分每一秒負責。而我們從小就被灌輸“時間就是金錢”的觀念，當有的是時間，缺的是收入時，別人安排工作給你，你還好意思拒絕嗎？然而，當你將工作的日期排滿，收入變得穩定後，又會發現心靈好像不那麼自由了。

要將時間管理權留給自己，還是賣給老闆？這不是一個讓人輕易回答得了的問題。我認識另一位自由工作者，他走過三年“斜槓人生”，便有以下一番見解：“如果想成為自由工作者，盡好做到‘周身刀、張張利’，必須克服自我懈怠的性格；別想着事情多，每樣都散漫；當你決定要同時做多樣工作時，就要有心理準備，嚴以律己。”

小澳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