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鴻秋 · 防疫新招
元曲有屬“正宮”的小令《塞鴻秋》。顧名思義是塞外的鴻雁,秋季南來,春季北去,故古人常以之作比,表示對遠離家鄉親人的懷念。南朝,宋,鮑照《代陳思王京洛篇》:“春吹回白日,霜歌落塞鴻。”白居易《贈江客》詩云:“江柳影寒新雨地,塞鴻聲急欲霜天。”相傳蘇武被拘匈奴,曾借鴻雁傳書,故又以“塞鴻”指代信使。不知怎的,元曲就把“塞鴻秋”移用於曲調名稱。調子不長,全曲僅七句,分別字數為七、七、七、七、五、五、七,除第五句不押韻之外,其餘通押去聲韻,而凡叶韻處務須作“平平去”。
日前讀本報《國情雜談》之<另類防疫弄巧反拙>,為之啼笑皆非。如果要把它歸類,應屬黑色笑話。<雜談>謂有人為了防疫,想出“自保大法”,穿一套長頸鹿玩偶服聊充防護衣,到醫院求醫取藥。有男子自製全臉式透明面罩,在罩前加入膠喉接駁火酒,以期消毒空氣,亦有地鐵乘客以透明文件夾包頭。總之各顯奇謀,土法上馬。
又説,在口罩供應緊張的情況下,台灣傳出以“大姨媽巾”(大耳馬)作代用品,或在口罩內加料,貼上一層護墊,試圖多次使用。尤有甚者,把嬰兒紙尿片改裝為口罩,有謂“唔死一百歲都有新聞”。不,這是奇聞。正是:“新宇宙(乳罩),舊空幛(胸圍),大耳馬,用作防護堤,只是位置分橫直,層次別高低。紙尿片,好東西,遮頭蒙面幾滑稽。”爰以(正宮)《塞鴻秋 · 防疫新招》誌之。曲云:
瘟神侵襲心肝肺,
相驚伯有須防衛。
蒙頭遮面胸圍替,
縱橫兩口毋須計。
借將姨媽巾,
掩嘴防飛嚏。
嬰兒尿片顏容蔽。
冬春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