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巴馬與伊朗和解的迂迴路徑
最高領袖的角色通常是左右安撫(先偏向一個派別,然後又偏向另一個派別,霍梅尼最精於此道)搞勢力平衡。在伊朗政治中,非暴力原則(相對於利比亞和敘利亞而言),不和自己人民開戰,是一種保障政權生存及得以延續的優勢。
事後總結,“綠色運動”不只是針對選舉舞弊的示威,更是一場“改革派試圖政變”但失敗的行動。哈塔米雖未在二○○九年成功推倒艾哈邁迪 · 內賈德,卻在四年後的二○一三年大選中成功統一戰線,促成立場溫和的魯哈尼勝選總統,開始了改革派的八年執政,造就了二○一五年和美國達成的伊朗核協議 。
由二○○九年至二○一三年間,艾哈邁迪 · 內賈德第二任期內,伊朗強硬右派在政府內佔了主導地位。政府排斥左派和改革派,他們的支持者更受到打壓,政府越來越依賴赤裸裸的武力,兩派爭吵不休。
二○一一年秋天,國際原子能機構出爐了一份關於伊朗核計劃的最新報告,雖表明伊朗在二○○三年已停止核武器研製工作,但不排除其隨時重新開始而外界不知,加上伊朗在中東其他地方“製造緊張”的因素。二○一二年元旦,奧巴馬簽署了對伊朗央行的制裁法案,很大程度上切斷伊朗同國際銀行體系的聯繫,令其更難出口石油。
由於石油出口佔伊朗的經濟收入高達八成,到二○一二年一月,伊朗貨幣里亞爾在數月內貶值一半,並因加碼的制裁措施進一步下跌。二○一二年十月,伊朗貨幣貶值八成。國內通貨膨脹飆升,許多進口商品的價格變得難以承受,民眾買不起雞肉和大米等主要食品,紛紛上街抗議。同時,反美情緒在中東(包括伊朗)亦更高漲。
(世上最複雜的國家伊朗 · 七十五)
沈 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