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雞出沒

出門散步時，小狗“豆腐”突然停下來瞪着對面馬路。不難發現牠的目標——一群十數隻的火雞。這景象提示，又到一年裡火雞出沒的時候，無論是路上逛的，還是餐桌上吃的。

都說火雞多在三至五月於社區出沒。不知為何，總在十月份與牠們碰面，或許是聯想到將臨的感恩節火雞大餐而留下深刻印象。初見時，被活火雞的大體型嚇倒。整隻烤焗出爐時，看來比家雞大一倍左右，以為火雞就是這般大小。見着走動的，才知道牠們的個頭高大很多，可能是腿長的關係。想像被十來隻半人高的火雞圍堵，可不是開玩笑的。幸好隔了條馬路“遠觀”，牠們不怕人，亦沒興趣靠近人。一群十來隻在小丘施施然散步，一身羽毛灰褐色，翼尾部分透點白邊，全為雌性。牠們走走停停，偶爾挖一下、啄一下落葉下的泥土，可能發現“點心”。說牠們悠閑一點不假，出門時相遇，逛了一圈回來仍能見到牠們走到街尾的身影。

火雞步伐慢吞吞，遇着牠們過馬路時可急了汽車司機。一般正過馬路的動物，看見汽車駛近都會加快腳步回頭或跑過對面。火雞與慌張失措、左右亂竄、結果撞上車輪的松鼠完全是兩個極端，牠們看見來車依舊保持不慌不忙、氣定神閑的步調，彷彿知道汽車一定會停下來等，而且牠們喜歡排成一行，一隻接着一隻秩序井然地走。趕時間的話，只能認倒霉。有不耐煩的司機，嘗試按一下喇叭催促。那聲響一下子嚇得牠們翅膀大張，腳步加快了幾分沒錯，卻沒法中斷牠們過馬路的隊型。得等到牠們隊尾都安全走過了，汽車才能起動。

猜想，如果是小丘上那戶人家飼養的火雞，其他時候卻不見牠們的蹤影。如果是野生的，每年在此時此地出沒，是有甚麼特別意義嗎？

阿 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