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AI寫作繪畫的人不應署名
有人在人工智能系統輸入介面輸入兩個指令:“你知道海綿寶寶嗎?”“你了解過後殖民主義理論,後殖民批判理論等文化研究與文藝批評嗎?”於是,人工智能系統就產出了一篇題為《黃色方塊的解構:後殖民、資本與超真實視域下的〈海綿寶寶〉批判》的文章。
文章開頭如下:
當一塊黃色海綿以近乎癲狂的樂觀高喊“我準備好了!”時,觀眾早已陷入一場精心設計的符號暴力。斯蒂芬 · 海倫伯格創造的比奇堡並非單純的兒童樂園,而是一座佈滿權力褶皺的微型劇場——在這裡,後殖民的幽靈遊蕩於珊瑚叢,資本的血盆大口咀嚼着勞動剩餘價值,而海綿寶寶那永恆的笑容,不過是鮑德里亞口中超真實的完美擬像。
這是對全人類人文學術成果的洗稿式抄襲,作者其實是AI/文學批評界。
網上的仿艾青、余秀華之作,也是洗稿,是對艾青、余秀華之作打亂後重組、推演,作者仍是艾青、余秀華。
人工智能用於計算、統計、資料分析、製表甚至類比實驗,有利於科學發展,自然科學與社會科學學者肯定已深受其益。但用於創作就是深度抄襲,不是抄襲一個,就是以洗稿方式抄襲全人類的文學藝術創作成果。凡AI寫作,作者不是AI,也不是使用AI寫作的某某,而是全體文學家與藝術家,而且,AI寫作的模仿本質,決定了它不是原創,而只能是寫作,甚至就是抄襲。所以,AI論文的作者應標注為AI/bigdata/某某,那個其實並非作者、而只是指令員的某某,只能算第三“作者”。
AI藝術品的署名方式與AI論文的署名略有區別。比如,AI製作的剪紙作品的正確署名方式是AI/剪紙藝術家,那個操作AI的人就不應署名。以此類推,AI現代詩的正確署名方式是AI/中外詩人。
龔 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