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藥

每每想到“甲骨文”曾“醫治”不少人，都會感到中藥實在太神奇了！

在刻有象形文字的中藥“龍骨”，被清末翰林王懿榮發現時，被磨成粉末煎藥的甲骨已不知幾何。若不是他好奇看藥渣，商朝因占卜而記錄下來的歷史，也許會一直被喝進人們的肚子裡。對文字演變、歷史事件研究這麼重要的古物遭到破壞，或者人們可以將責任歸咎於“沒文化真可怕”，因掘地三尺撿獲龍骨出售的是不識字的農民，然而，開方子的中醫師和抓藥的伙記是識字的啊。我只能想像他們對這些在龍骨上的符號沒興趣，同時欠缺想像力。

但其實這件事，或者是《神農本草經》惹的禍。要不是當中記載了龍骨、龜甲這些藥材，人們便不會用來熬藥。但話又說回來，若不是這樣，甲骨文也許永遠長埋黃土。這就是奇妙之處，考古的重大發現，往往是不經意的。至於誰會成為歷史發現者，也只能隨緣。即便是考古人員，有些人剛出道便遇到成就一生的古墓，而另一些則可能經年也與全國年度十大考古發現無緣。

考古學比中藥學年輕，儘管都費心費力，但那位或者那些神農氏，發現和研究哪些東西可以入藥的過程，到底比較讓人百思不解。《本草經》所載的蟲獸即便常見如水蛭、蜈蚣、蚯蚓等等，是如何令人想到能治病，又膽敢嘗試，最終證實能治甚麼症狀的呢？這不會比窮盡一生破解某個考古懸案容易吧。

我對中藥好奇但沒興趣，所以常看的是考古節目。最近看到甲骨文印證商朝不但用人祭祀還吃其肉的解說。據考究“宜”這個字便是“祭和食”的意思。將人肉奉神再分而食之大抵是真的，後來人們用豬、雞、魚拜神後，不也自用嗎？

不要忘記古時還有人相信人肉能治病哩！

水 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