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第一頓火鍋

天氣總算有真正轉涼入秋的跡象時，坐不住的父母臨時訂了機票到韓國追楓。在家的兩姐妹擁有選擇晚飯餐單的自由，又恰逢我過了工作高峰期，晚上比較容易安排正常吃飯的時間。於是平時不會到超市採購食材的妹妹，難得興致勃勃地買了一盒火鍋料套餐，提前約定我早點下班回家吃火鍋。

是秋天的第一頓火鍋，兩姐妹似乎是默契地覺得需要有儀式感，翻找了一輪，好不容易才從一堆四人以上分量的大鍋子中，找到一個兩人用的小火鍋爐。挑好合適的湯料包、把蔬菜洗乾淨整齊排好、從冰箱拿出了水果酒，然後聽着湯底逐漸沸騰的聲音，想起《櫻桃小丸子》的其中一集“我家很窮”，提到家裡經濟拮据，吃日式火鍋時並不像一般的日本家庭全部用牛肉，而是有五分之三都是價格較低的豬肉。每次夾肉時像抽獎一樣，好運吃到牛肉的人，會露出格外幸福的笑容。只有爺爺無論吃到的是牛肉還是豬肉，都吃得津津有味。

儘管我家並非如小丸子的清貧，但也不習慣花大錢。小時候一次與妹妹和媽媽三母女去一家日式餐廳吃牛肉火鍋，但因為捨不得花錢而只點了一盤三片的牛肉，當時我們細細咀嚼唯一的一片牛肉，互相笑着說代入了小丸子的心境。我把火鍋套餐裡的四大片不錯的牛肉擺好盤時，妹妹說是套餐特價，還用了消費券省了一百多元。

“下白飯和雞蛋囉。”也是小丸子教的，火鍋的湯底剩到最後雖然看起來亂七八糟，卻是精華所在。我把預先煮了八分熟的白飯和兩顆打好的雞蛋倒進湯裡輕輕攪拌，飯粒、蛋花與湯汁逐漸融和在一起變得濃稠。我看着妹妹哼着不成曲的小調，興奮地裝了一大碗已經變成大雜燴的鍋料。我也喝了一口湯料，讓溫熱在秋意中填滿身體。

波 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