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 疾

Quora上有人問：癌症有氣味嗎？

有位網友回答：有。第一次是在他十幾歲時，他的祖母患了乳腺癌，身上有一種非常刺鼻且獨特的氣味。幾年後，他的一個朋友身上也出現了那種氣味。他當時很猶豫，到底要不要跟她說。如果告訴她，而她真的有癌症，可能會挽救她的生命。但如果錯了，就會給她帶來不必要的擔心和花費。

權衡再三，最後他還是告訴了她。“我是對的，她得了癌症。”這些年來，這位網友無數次聞到那種刺鼻的氣味。有時是陌生人身上，在商店或餐館裡偶遇的陌生人。網友通常會叫住他們並嘗試向他們解釋。有些人聽，有些人不聽。後來留了聯絡方式的人百分百都沒錯，而“那些不聽我說的人，反正我已盡了自己的義務，問心無愧了”。

田沁的母親前些年去世了，她是一位非常有趣的女子。她曾說可以聞到人身上“病的味道”——糖尿病病人身上都有一絲甜味，而癌症患者身上是一股溝渠味。她應該是在五、六十歲後鼻子才突然變得很靈敏，而且也是一聞一個準。

每個人身上都有各不相同的體味。幾年前和女兒去北京，見到母親的孿生姐姐，我的大姨，臨別時擁抱了一下，女兒驚訝地跟我說：姨婆身上的味道和外婆一模一樣！

母親身上一直有一股淡淡的好聞的氣味，那種氣味，讓人安心。她倆不但長得一模一樣，味道都一樣。

父親最後兩年身上多了一種和以前不一樣的味道，是老人味？還是癌症的味道？我無法分辨。

喜歡同事Isabel的香水味，那款伊索的檀香淡而持久，聞之舒坦愉悅。她還沒離開澳門時，曾帶我去買過一瓶，不怎麼擦香水的我從此迷上此物。或許，有了香水的加持，我們聞上去比較開心健康？

谷 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