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座古城

飛越萬里之後，澳門發出黃色暴雨警告，愛爾蘭這邊的雨，停了。

這趟旅程的目的地是三個歐洲國家的首都——愛爾蘭的都柏林、英國的倫敦、葡萄牙的里斯本。這三座古城，歷史最悠久的是里斯本，然後倫敦、都柏林。在地圖上看，英、愛、葡相距不遠，但位處南歐的葡萄牙，與西歐的英、愛有着很大差別的四月天。

剛到都柏林機場那天太陽沒有露面，雲層灰頭土臉的，之後每天都是晴天與陰天相間，氣溫稍涼但不冷。倫敦的壞天氣惡名昭彰，卻也只下了一天的雨，便不遺餘力讓太陽嶄露頭角，捧紅在雲朵之上。里斯本陽光充沛，不會熱出一身汗，卻曬得我的手背像被魔鬼親吻過似的。再看看大灣區暴雨連連，又下了冰雹，還有水龍捲，廣東多地受災，教我不好意思為了旅行遇上好天氣而太過喜形於色。

位於大西洋的三個國家，此時日照時間比較長，平均每天十二、三個小時亮着白天的光，教人多半時候忘了時間。奇怪的是黃昏日落的景致沒有如期而至，彷彿一瞬間，黑夜便為天空蓋上印章，星星也來不及通關。這邊的雲厚重，用妹妺的話來說是“很有質感”。是的，不論是白雲還是烏雲，都很有立體感，難怪在歐洲人的繪畫中，可愛的童顏天使都趴在雲朵上。

古城有的是古老建築物，城堡、塔樓、教堂比比皆是，看着看着，便會想起澳門的古蹟。相較於英、愛、葡的教堂建築，世遺名單內的澳門教堂比較潦草。我們的教堂，在東方雖不至於獨領風騷，還是挺有看頭的，然而終究是在不富裕的時代建成，細節精緻不起來。

我無意挑剔或者貶低澳門世遺建築的名聲，只是不由得猜想，若聖保祿學院天主之母教堂（大三巴）沒有遭火災焚燬，應該是不輸歐洲的。

（大西洋三國 ·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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