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靚嘴甜事務員
興許世界真的艱難,上星期寫日本首席牛郎,年輕讀友紛紛來郵說,羨慕有人可以躺着賺錢。我不懂如何回應,對比那些靠詐騙撈得盆滿缽滿的衣冠禽獸,午夜牛郎算是高尚到不得了的職業了。
再者,日本的牛郎有個叫類似侍飲的職稱,他們服務的夜場集中在新宿銀座,但當中有不少高級會所是在赤坂一帶高尚住宅區,不知是否方便獨守孤帷的深閨怨婦,慣了丈夫花天酒地晚晚不知歸途,她們慢慢也明白做人要自求多福,最好相安無事各自各精彩。筆者旅日的年代正是日本經濟泡沫發脹得最極致的日子,股市日日飆升,國民的資産日日增值,總之一句,這是一個紙醉金迷的天堂,絕不為過。
記得最初在讀日文的學校中,就有幾個頂不住東京物價的高班學長跑了去兼職牛郎。在日本進入屋內要換上拖鞋,本來的鞋子放在一旁,這幾位阿哥最初跟大伙都是普通波鞋穿得殘殘舊舊,忽然有一天大家都在議論誰會穿過萬港元一雙的皮鞋。
茶水間碰上他們,說的都是廣東話,就禁不住問他們的“工作”狀況,他們都說是陪那些肥婆飲酒聊天練日文。我當然也羨慕,不過我要多長高一呎才有機會去面試。
上星期說的羅蘭(Roland)其實是有錢子弟,讀上名牌大學一年班時發覺那不是他要的人生,跟父母吵嚷了一輪就離家出走了。據說他打過好幾份雜工,最後跑了去俱樂部碰運氣,這運氣來之前他每日的任務就是洗廁所。電視台拍過關於他的特輯,他的手提包中有幾個小包,打開都是一寸寸厚的現金。他成名前花了很多錢整容,現在每個月花在美容護理上也要幾十萬港元。迷到富婆起碼樣靚嘴甜才成,否則就要洗一世廁所了。
王禎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