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年且說馬

還有十多天，不足半個月就是龍年。一提到龍，人們會想起“龍馬精神”這句話。我國有句成語曰“日行千里”，這速度實在驚人，在未有機械之前，我認為這是最快的速度，其所以驚人，是因其快，更有“快馬加鞭”一語，其快更驚人。而“驚”字亦從馬，關於馬確値得一談。

清季孟稱舜《嬌紅記 · 訪麗》：“我祖號為戈十貝，我父號是馬戶冊，工農商賈都不做，呵卵捧脬為第一；慣依豪門使聲勢，常走富家騙衣食。”文中說的“呵卵捧脬”說得相當露骨，正如潮汕語說的“扶卵泡”，把這三個字譯成廣府話就是“抱春袋”，意即“托大腳”。

“馬戶冊”是甚麼？毋須遠望，就在本澳已常見：注入劣質防水劑後漫天索價，這就是“馬戶冊”；兩男女假結婚，這也是“馬戶冊”，還有很多的“馬戶冊”，總之是數之不盡。《嬌紅記》說的“戈十貝”是“賊”的拆字；“馬戶冊”是“騙”的拆字。而龍年最好的願望是“馬入華山”。《書 · 武成》：“乃偃武修文，歸馬於華山之陽，放牛於桃林之野，示天下弗服。”

環視新春各種節目，最値得一提的“馬”應是當代馬戲走進益隆炮竹廠遺址，一連兩日呈獻多元豐富雜技表演，這是老少咸宜，極受歡迎的節目。馬戲，固然有馬，當然還有巨獸的象；猛獸的獅、虎，滑稽的猴。不須說，人的表演絕對不遑多讓，難度之大，驚險亦多。為甚麼不說是“象戲”、“獅戲”或“虎戲”？其實是古代一種技藝，唐宋時，馬戲專指馴馬和馬術表演，其後發展在廣場或特建的馬戲場、大型篷帳中演出。關於馬戲的事宜，宋孟元老的《東京夢華錄 · 駕登寶津樓諸軍呈百戲》記之甚詳。

冬春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