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之歌

《新園地》魯茂先生在文章《最愛聽“河”之歌》說：“我相信在這個世界上，喜歡聽歌的人一定很多。”的確，筆者從小喜愛聽歌，還跟着收音機學唱，解放前我偏愛激進歌曲和藝術歌曲，聶耳的歌都會唱，雖然還不知道冼星海，但是他的歌：《夜半歌聲》、《熱血》等我都熟唱；還喜歡黃自、賀綠汀、趙元任等作曲家的歌曲；解放初期學會了那時的所有紅歌。年輕時對於上海流行歌曲不感興趣，後來為了澳門國際音樂節 “海上尋夢”和“海上續夢”兩場音樂會，我認真查閱了上百首解放前的上海流行曲，確認根本沒有所謂黃色歌曲，而且歌詞好、曲調美……舉例“海上續夢”音樂會蔡琴和費玉清兩位演唱的上海流行曲《蘇州河邊》，音樂和語言脈脈含情、意境高雅美到極點。我與魯茂先生有同好，喜歡以江河為題的歌曲。我十分喜歡兩首以“河”來傳送柔情蜜意的歌曲：雲南山歌《小河淌水》和新疆民歌《塔里木河》。《塔里木河》是王洛賓記譜編曲填寫歌詞的，至今還能背唱：“塔里木河水在奔騰，孤雁飛繞天空，黃昏中不見你的是身影，從黑夜我等你到天明……”有趣的是，王洛賓不知道那時的塔里木河是乾枯的，哪來河水奔騰……解放前還不知道《黃河大合唱》，當時《松花江上》和《嘉陵江上》廣泛流傳。我小時候上海曾有活報劇《放下你的鞭子》街頭演出，一曲《松花江上》使眾人激動悲傷流淚。抗日年代端木蕻良與夫人蕭紅哼唱着《松花江上》徘徊在嘉陵江邊，思念失去的東北老家，產生了歌詞“我必須回到我的故鄉…… 把我打勝仗的刀槍，放在我生長的地方!”後來賀綠汀為這篇散文詩譜曲，歌曲《嘉陵江上》問世。

除了鲁茂先生說到的幾首美妙的“河”之歌，我補充幾首以我國江河為題的歌曲：《長江之歌》、《川江號子》、《烏蘇里江》和俄羅斯歌曲《黑龍江波濤》等。

殷立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