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馬六十
第六十屆台灣金馬獎本周六舉行,六十大慶,星光熠熠。役所廣司、妻夫木聰、北野武等專程赴台頒獎,非常吸引。
台灣金馬獎誕生於一九六二年,經歷着政治時代的變遷、電影生態的轉變,依然續辦下去,成為華語影壇上最悠久、最具藝術份量的電影獎項。無論台灣、香港、內地、新加坡、馬來西亞等電影,皆以技藝鬥技藝,因此備受代表性。
未看齊今年提名影片,但看到《關於我和鬼變成家人的那件事》提名最佳影片、最佳導演及男主角等多個獎項,不禁提出疑問:金馬獎究竟發生何事?《關》片不是拍得差,通俗性較強,但談不上出眾,能夠獲提名最佳影片,難免欠說服力。
這反映了去年台灣片量不足,高水準影片不多。這不是寶島獨有的情況,香港、內地以至許多地方亦然,因為持續三年的疫情,導致電影工業停滯,暫未回復以往常態。
不僅如此,台灣整個電影工業發展的單調,也是重要問題。上世紀八、九十年代,台灣電影火速發展,迎來新浪潮時期,侯孝賢、楊德昌、吳念真、柯一正、陳國富、王童等影人拍出呼應時代、社會之作,打開了通往世界之門,成為台灣影史上最豐盛的時期。看看那個時期金馬獎最佳影片,《我這樣過了一生》、《稻草人》、《恐怖分子》、《無言的山丘》等,齣齣擲地有聲。
一代導演的老去、離世,新一代導演在不同環境下,其作品不能作出比較,但在近年吹起一股青春戀愛片與恐怖鬼片的潮流下,難免偏向商業化,同時間藝術片漸漸弱化,題材、深度、視野等難以媲美上一代作品。好的作品不多,藝術精品更少,潛藏着青黃不接的現象。這個現象不僅是台灣,全世界也如此,大師死一個少一個。
高 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