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音樂

我不懂音樂，也不十分熱愛音樂，只是偶爾聽聽流行樂曲。雖說是“流行”，但大部分都已是十幾、二十年前的歌曲。可能年紀大了吧，比較熟悉過去的旋律，聽起來有共鳴。現在的歌曲似乎很難走進記憶，也很少能感動我。

“關掉它吧，有點吵耳。”

車廂裡播放着某首英語歌曲，歌詞和旋律不停地重複，聽起來確實有點煩心。把音樂關掉後，甘仔說：“有時候，寧靜比較舒服。”於是，車一直開着，我們沒有說話，周遭只剩下透過車窗縫溜進來的風聲和引擎聲。

還記得年輕時，到同學家裡玩樂，大家總喜歡一邊聊天，一邊重複播放着當紅偶像的歌曲，當時不會覺得吵耳。

當一首歌曲完結，在下一首歌曲開始前，那幾秒鐘的寧靜反而讓我們感到尷尬。現在不一樣了，我聽音樂的時間越來越少，而且一般會把音量調得較低。我要求寧靜的時間越來越多，即使百無聊賴，亦寧願發呆，也不想有音樂來干擾我漫無邊際的思緒。

閱讀的時候、寫作的時候、工作的時候，我都不喜歡有音樂。

但是，我並沒有抗拒音樂。我沒有特定的歌單。有時一個人在家裡，便會指令智能音箱給我隨機播放音樂。在大數據年代，智能音箱總能挑選到我比較喜歡的歌曲。常說音樂能帶動情緒，有時聽到一些比較懷舊的歌曲，思緒難免會被帶到過去。所幸的是大多都是愉快的記憶，我甚少會因為聽音樂而傷春悲秋。

看到這裡，估計讀者也猜到我的音感不強。我曾經學過結他和二胡，結果它們都無法逃脫被塵封的命運，也讓我認定自己與音樂沒有多少緣份。

幸好，我能寫作。在鍵盤上打字，勉強也算能譜出幾首抒情的樂曲？

月 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