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在其中的“逐臭之夫”

筆者老家是長沙。長沙有一道傳統特色小吃，因為毛主席而變得舉國聞名，這道小吃就是臭豆腐。毛主席曾說過“臭豆腐還是火宮殿的好吃”，這句話至今仍是很多遊客前往長沙覓食的“聖旨”。不過對本地人來說，街邊小攤的臭豆腐有時味道可能還更好。臭豆腐那獨特的風味，幾乎伴隨着每個長沙人的成長。

長沙臭豆腐顏色墨黑，老遠就能聞到一股特別的臭味，然而當它在油鍋裡炸到焦脆，出鍋後就變得濃香誘人。用筷子在它表面戳個洞，再浸在辣椒、蒜蓉、香菜等調配好的醬料中，一口咬下去，外焦裡嫩，蒜香、鮮辣和細嫩的豆腐，一起衝擊着味蕾，豐富的口感令人在不知不覺間，食指大動。

筆者一直以為臭豆腐是黑色的，直到有次去寧波時，發現當地也有臭豆腐，不過是白色的。了解之下，才知道江浙滬地區也嗜臭豆腐。

白色的臭豆腐，炸過之後就變得焦黃，還可以清蒸。至於醬汁裡放不放辣椒，任君選擇。

當筆者在安徽吃到臭豆腐時，就更覺得臭豆腐的世界博大精深。安徽臭豆腐的顏色介於黑白之間，炸過之後也是灰灰的，拌上蔥花和辣椒醬，那叫一個“聞着臭，吃着香”。

至於台灣的臭豆腐，則解鎖了辣椒之外的臭豆腐伴侶——泡菜。把泡菜跟辣椒醬一起塞進炸好的臭豆腐，一口下去，甜酸香辣，別有一番風味。

《金陵物產風土誌》裡，曾有一段話描述臭豆腐：“積久以爲鹵，投白豆腐乾於內，經宿後煎之蒸之，味極濁，馥之有別致，可謂臭腐出神奇矣。”

國人嗜臭，由來已久，臭豆腐、臭鱖魚、螺螄粉，凡此種種，不一而足。在這些臭而美味的食品包圍下，我們心甘情願地成了樂在其中的“逐臭之夫”。

楊 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