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着誰？

一九七三年七月二十日，李小龍突然暴斃於女演員丁珮家中，眾說紛紜。而沉默了許久的丁珮在四十多年後的一個採訪中說，那天下午李小龍和嘉禾電影創辦人鄒文懷去她家討論《死亡遊戲》劇本，但李小龍說頭痛，她給他吃了止痛藥，並讓他在床上休息。晚一點去叫他時，李小龍已死亡。

丁珮認為，李小龍猝死是因從小身體不好，加上練武術拍片“把自己用得那麼盡”，直言李的心臟肯定有些問題。

關於李小龍與丁珮，緋聞是有的。那麼，李小龍與美國妻子琳達的感情如何？從李小龍信札看，他一九七三年去世，也許因為家人都已在身邊，所以在他人生的最後這一年的信件中，無一封是給妻子琳達的。

回頭看他去世前兩年，也就是一九七一年時，他給琳達寫了很多信。從信上看，他們感情很好，不，是非常好。

“為了能按時返美，我度過了地獄般的兩日。”他在曼谷為抓緊時間拍戲，從高處跳下時扭傷腳踝，傷得很重，又得了流感。但就要回香港了，然後回美國。難掩興奮的他說：“我為咱倆選了一份‘夫妻禮物’，是個驚喜，為了慶祝我們的周年紀念日。你就乖乖等我帶回家送你吧。結婚紀念日快樂！我的愛妻！”

這夫妻禮物是對戒指。

在另一封信裡他說：“最後，親愛的老婆，我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想告訴你，越是四處周遊，越是閱人無數，我便越是對你情有獨鍾。”

一向做事認真的他，對待感情應該也是認真的。或是愛上了丁珮，或是丁珮與妻子兩人他都愛。李小龍的愛情，也和他的生命一樣，被死亡帶走，成了一個謎。倒是他對功夫的追求，他的人生哲學，讓李小龍精神一直留在人間，不老，也不死。

（讀李小龍信札 · 四）

谷 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