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記片——真實的力量

李皓月

大多數時候，我們渴望在電影中做一場夢。夢裡有虛構的奇觀，動人的傳說，或是現實中無法實現的願望。而在傳記片中，這場夢卻是某個真人的一生，當你意識到那些片段都曾在現實中發生過時，會感歎真實所帶來的力量。

傳記片《願望先生》中，美國警察Frank自小經歷種種離愁苦難，在不斷地與生活對抗中，成長成為一名心懷善意的警察。與《末代皇帝》、《波希米亞狂想曲》等取材自知名人物的傳記片不同，《願望先生》只是關於一個平凡人的故事。

影片以Frank的童年作為開篇，父母離婚後，母親為了讓父親找不到他，帶Frank驅車逃離。Frank無助地坐在車裡，看着被母親遺棄的寵物狗拼命追趕他們，故鄉也離自己越來越遠。而後，他又再度被母親拋棄，開始了獨自面對一切的人生。

我們曾在許多電影中，見過有着灰暗童年的反派人物，似乎是因為過往的因而種下了惡之果。虛構電影中，情節需要伏筆，行動需要動機，創作者為一切找到合理的解釋。而如《願望先生》這樣的傳記片中，我們卻見到一種屬於真實生活的邏輯——並非世間事物都有其必然因果，很多時候命運都是在微小處發生轉機。儘管Frank的童年受過許多傷害，但卻因為一句話而找到自己的人生方向。Frank為了賺錢，小小年紀便外出打工，他碰到一位友好的餐館老闆，他填補了Frank童年時期父親身份的缺席，向Frank提供了工作並告訴他要記得幫助別人。這個情節在片中只佔很小篇幅，但卻成為Frank成年後以助人為己任的有力證據。

本片美中不足在於人物眾多，除主角Frank外，其他人物幾乎都略顯臉譜化，甚至幾個女性角色有些令人混淆。影片多線敘事，在處理每條線的結尾時也略顯潦草倉促，最終都歸於“好人有好報”這樣一個落點。觀眾們如今大多買賬於以驚人反轉的謎底或蕩氣迴腸的恢弘結局，或許對這樣一個大團圓的結局相對難以買賬，但總歸“但行好事莫問前程”並不是一句俗套的老話，在漫長的人生歲月裡，我們的善意值得給予他人，也值得擁有更多的善意。

曾經聽過一種說法，每個人在出生之前都看過自己人生的劇本，之所以會選擇這個人生，一定有其精彩的理由。《願望先生》為我們呈現的這個故事，或許不如虛構電影的情節刺激曲折，但它真實的溫暖卻能帶給觀眾更多回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