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代的灣區城市
每天都會在不同場合讀到、聽到大灣區這個詞,我早已過了創業的年紀,也不打算移居,但一些大灣區的數據着實令人興奮。例如說大灣區的產值在二○一九年達一萬六千多億美元,產值同年比美國舊金山灣區的九千六百多億還要多,這才驚覺灣區不少城市“銜枚疾走”多年,已大幅提升了實力。
欣喜之餘,不禁想到,改革開放為何會產生那樣巨大的推動力?如果說軍隊,擂鼓向前,士兵就會向前衝,正如蘇軾在《記遊松風亭》一文所說的一樣:“進則死敵,退則死法。”軍令如山,這是無話可說的。但平民百姓則不同,三令五申之類的指揮對他們不會產生太大效果。如何使到千千萬萬的人肯發揮積極性,將潛能全抖出來,肯定需要完善的激勵政策。
大灣區的城市,細想起來自己都到過,只是第一次踏足與第二次踏足,往往相隔了很長時間,有些長達三十多年。如果當年到訪時種下小樹,幾十年後再訪,樹前徘徊,隨時會興起“樹猶如此,情何以堪”的感懷。
一九七七年我第一次到深圳,可能當時沒有酒店,我入住招待所,因為公共浴室漏水,走廊滿地積水,出入很不方便,這是深圳予我的第一印象。遊覽時,導遊在一片圍着鐵絲網的草地指着遠處說:草地的盡頭便是香港,並介紹這片空地將來的用途。事隔久遠,早已忘記了細節。二○一五年再訪,深圳早已躍升為一線大城市,高廈林立,是科技工業重鎮。到博物館參觀,印象最深的是鄧小平“空談誤國,實幹興邦”的題字,覺得深圳是按這個原則發展起來的。高科技企業華為,如果不是美國用盡一切手段打壓,我們又怎會知道其5G技術領先全球?華為,大概是實幹興邦的典型例子。
公 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