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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01月31日
第B12版:新園地
澳門虛擬圖書館

(山谷小島通信舍)小寶寶也能說自己的故事?

小寶寶也能說自己的故事?

《親親 · 泡泡 · 郁郁貢》的“故事”分成兩條線,交錯到嬰兒理解世界的最初感官中:可見的現場環境設計(各種“圓形”“球體”的實驗)、演員的肢體,以及一向被當作是“背景”的音樂部分。相對於表演與各種圓的實驗遊戲,音樂裡關於圓形的敘事,是我認為較為動人之處:現場演奏(而非預錄替代)的拇指琴、五音笛萊雅琴/豎琴、小提琴、非洲鼓,它們都來自於演出者的世界觀——簡潔乾淨、接近自然之聲。

儘管我不確定整個音樂製作與肢體/演出空間等在這方面是否有所溝通,但整個配合相當無縫。使“為嬰兒演出”豐富,並形成完整的敘事。孩子們在裡頭,也“成就自己的故事”:遊戲、探索,在道具中走遠,與父親/母親隔離,產生短暫的分離焦慮,嬰兒結盟、與他人建立關係、尋找,最終回到自己家人身邊。當我們以為寶寶正在“觀看”這齣戲的同時,其實寶寶們也同時“被觀看”,每一個小孩都在自我陳述,像是好幾個不同版本的故事線,一個嬰兒,就是一本書、一齣戲。

嬰兒出現在表演場的“自然事件”,曾經在人類自身的文化中存在過嗎?回到人類最初的集體觀演經驗,它們可能是接近巫術的舞台儀式。祈雨求禱、祛病除惡,結合自然與宗教的空間。野台是否可以滿足?現代劇場是否已卻除,或是可提供、呼應什麼?

若嬰兒涉入一齣戲,戲就會成為他的文化養份。我要注意些什麼,讓這個故事走得更遠?大抵是讓嬰兒的感知,處在自身文化脈絡之中,例如聽見母語的聲響、意識到澳門/亞洲的身體、讓他們參與實踐家庭或宗教儀式/城市工藝或行業。因此嬰兒的觀演經驗,同時也會是與自己所在社群的連繫,這樣有機的文化力量,同時也是對一齣戲的渴望。

(嬰兒的觀演 · 三)

川井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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