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下旅行初體驗
在大三巴最冷清的時候,看到有人在網上說大理變回了那個遠離故土的非現實主義的古城,人民路上一個人也沒有。
想起多年前還沒什麼遊人的大理,街上除了來往的當地居民,就是為了追逐藝術夢從各地流浪至此的文藝青年,他們看起來都自在灑脫但也清貧落拓。但也沒關係,那時候的大理物價還很低,“色了木”一碗麵六七塊錢,青旅的床位包月三百塊,也就是不用五百塊錢人們就能在那兒過上閒雲野鶴的生活,看山影花樹,看雲卷雲舒。
我甚至以為這場疫情會讓大理變回那時候,就像蕭條的大三巴一樣,連鉅記也得推出買一送一經營下去。結果戴着口罩提心吊膽地坐了十個小時的火車去到大理一看,遊人如鯽,百業和煦。
“怎麼回事?難道只有澳門影響慘重?”
後來在咖啡館與barista淇淇聊起才知道,從四月底開始,大理就逐漸恢復了遊人來往。“對大理影響不算大,”她說,“悶得久大家都迫不及待想出去旅行,一解封,國人最喜歡去的是哪裡呢?是雲南。”她說的這番話有無數據依據,不得而知,但這個香港女孩看起來倒是很喜歡大理的,她已經大半年沒有回去了,是出來時間最長的一次,以往來都是兩三個月就回去了。問她那麼喜歡大理什麼?
“涼快啊,還有很多‘神經病’朋友一齊玩。”她說。
她指的“神經病”朋友是那些每天晚上十點後在人民路與周末在洋人市集上擺攤的文藝青年們,穿着奇裝異服坐在地上調酒、占卜、賣唱、賣畫、寫詩、賣工藝品與手作的,有些只是放着幾罐啤酒坐着,聽你講故事,陪你聊天,最後隨意打賞即可,在這座大山裡再怪誕不經的人也能找到出口。
大理的物價沒有跌,除了早上的人民路有點冷清之外,其餘時候古城裡頭還是鬧哄哄的,酒吧到了晚上依然是觥籌交錯、顛狂冶艷,但人們幾乎都不戴口罩了。頭幾天我還固執地戴着,慢慢地,也不知是什麼就讓我放下了心,脫下口罩,像個正常人一樣遊玩。
葛 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