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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09月27日
第B12版:新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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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藝館)品牌是我的代名詞

品牌是我的代名詞

三位創作指導給予的“工具”,即是透過劇場的手段,呈現青少年各自獨特的價值觀與生命經驗。工具一,是以強烈的劇場意象,將演出者的情緒放大、強化,例如“快樂大師”中被親人以“正能量”輪番抑壓,以至無法被理解,親人雙手套上拳套,逐一上場抽擊劇中人,重複不斷。這種手法同樣出現在“

傷心日記”裡,也是在近年“校際戲劇比賽”中常見的。工具一由於需要較精準的技術支援,表演上強調穩定性,較多地展現導演的藝術風格。而工具二,則只給予一個基本條件(可以是一個遊戲規則、一種說話的句式或一個故事大綱),演出者在這個既定框架中有相對自由的表白空間,表演上允許較不穩定的即興狀態,常有預期外的真情流露。例如序幕中演出者各坐在自己的椅子上,在既定的遊戲規劃下講述自己一次“反叛”的經驗,以及“LOVE”一場兩位演出者以直白的方式陳述個人經歷,從而反省自己與家人的關係。

《年青不是我們的代名詞》的八個片段,表現了這班青少年與社會主流價值(大部分來自家庭)的抗衡,同時也着重自我形象的塑造與確立。正如劇名所隱含的意思,“年青”不能被簡化成單一的形容詞。整個演出雖然都是零碎片段,但幾乎都繞着這個命題展開。

令人疑惑的是尾聲“起步——跑”。一如大部分青少年創作劇場的尾聲,會運用儀式性的場面,讓參與者在同一框架下進行回溯、反思自己在之前演出中的經驗,作出回應或階段性的結語。《年》劇安排青少年在這裡以集體的方式說出:“即使我是杯廢水也是杯XXX(某品牌),即使我是酸菜魚也是XXX(某名店)的酸菜魚。”品牌、名店其實就是一種“單一化”的“代名詞”,無疑,它反映現代人的自我形象終歸依附在這些被塑造出來的價值上,可是,這不正正與演出的名字背道而馳嗎?

(很多種“年青” · 五)

踱 迢

2020-09-27 踱 迢 1 1 澳门日报 content_72289.html 1 (衆藝館)品牌是我的代名詞 /enppropert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