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救繆可馨們

我以前沒發現自己很樂觀，反正從小到大就是失敗，也就習慣了，應聘失敗我回來覺得也還挺好。學會左手溫暖右手，相信明天一定會比今天更好。

【摘自：馬雲在台大的演講，二○一五年三月三日】

常州金壇小學五年級學生繆可馨，學習成績優異，家中牆上貼滿了獎狀，因為作文被老師批評缺乏“正能量”（目前證供如此），孩子受不住打擊，痛苦地衝出課室，結束了生命。

“誰逼死了一個優秀的孩子？”一時間成為內地網上的熱話。人們普遍把責任指向其語文老師，指出僵化的價值取向逼死了繆可馨。但從網絡討論區分享所見，筆者認同繆可馨是可造之才，其文章超出了一般五年級學生的水平，而老師的審美觀的確不同，但主觀審美人皆有之，老師評語用詞正面，不具侮辱成分，實也未去到摧毀人生的層次。生命中不合理的評價本常有，何須悲痛至死？網民都說，對於孩子，老師的評語比天大。卻鮮有人反省，為何“老師的評語需要比天大”？筆者以為在這次事件中，老師的確難辭其咎，但根深蒂固的問題是當中的成敗觀念——我們把孩子教育得像一隻機械兔子，只會向着既定的目標追趕，並可以為此失去了自己。筆者留意到死者家長公開的一個小細節，他們曾給老師發了一個五百元人民幣的紅包，最可怕的不是老師會接受，而是給紅包背後的價值導向——為了孩子“成才”，家長願意追隨社會風氣，把老師的角色神化。

筆者以為，救助繆可馨們的方法不是“改變教師的審美”，而是別再盲目追逐“好孩子模範”，把老師的評價看得“比天大”，我們要讓孩子活得像馬雲，覺得失敗並不可恥——學會左手溫暖右手，相信明天一定會比今天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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