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是其是的二元對話
面對十萬美國人生命的殞落,我不知道美國人作何感想。回想武漢“封城”期間,即使外界如何臆想,也不過猜測死亡人數過萬而已。或者冷血點說,正如富豪對賬戶上多個〇少個〇漠不關心,美國人對新冠病人的死亡率是否也是“多個〇而已”?
雖然電子媒介通訊如此發達,甚麼事情似乎瞬息間都可以傳遍世界;雖然說“世界是平的”,我們似乎可以透過網絡互相“看見”彼此;然而,我們還有太多太多的事情看不見聽不明,距離知道事實的真相仍遙遙無期。似乎,大部分的真相仍被有意識地藏在不讓世人看到的地方,或者是,仍被有意識地忽略或視而不見。
政客之間的對罵被民眾抨擊為把民生上升到政治,所謂公知間的冷嘲熱諷亦毫不意外地把相關話題上升為意識形態的對立。當我被人批評為自小被奴性教育洗腦時,我亦開始懷疑對方同樣被長期性顛覆性洗腦。無他,正如世事無常,世界其實不斷在改變,人的世界觀亦應不斷主動被動地更新,真正的洗腦不存在,我們的腦只能被自己洗,如果不相信不認同對方的話,成年人絕不可能被洗腦。真正被洗腦的階段只存在於啟蒙學習階段,因為稚子的意識形態仍是鴻蒙一片,需要為之植入中立的人生觀、價值觀、世界觀,才可使他有思維工具去認知這個世界,所以教育是兵家必爭之地。但何謂“中立”?只能說真理也沒有絕對。
三十年前,“普世價值”這個詞開始進入民眾的視野,時至今日,我已經極度懷疑這世上並沒有可以“普世”的價值,有甚麼是絕對正確絕對適用於全世界的?連很多所謂“真理”也不可以,更不要說來自相信戅居總統說“飲消毒水可以殺死病毒” 的國度的所謂價值觀。
花 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