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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04月19日
第B12版:新園地
澳門虛擬圖書館

(山谷小島通信舍)為渴望自由而異化成鳥

為渴望自由而異化成鳥

數字依然在上升,確診人數,死亡人數。難民與遊客,轉機次數與難民營所在地,以為與自己無關的命運,現在逐一逼進,只有一線之差。

《Migrando》(暫譯為《遷徙》),從書的兩個方向讀來,像是兩個世代的遷徙記錄:曾為“難民”的上一代,然後是作為“正常”旅行移動的下一代,共時同置的處理方式,讓讀者不得不延伸到書之外,去詢問看不到的群體,“為什麼遷徙”,“為什麼離開以為能夠永居的土地”,“什麼地方,才是‘家園’所在”。

兩個遷徙世代,走到書中間畫面,各自停留在兩座陸地(兩種家園樣貌)上,“異化成鳥的人”,想辦法跨越他們之間的河流/大海/鴻溝。人能飛行嗎?我們讀者都能幻化為書中這一隻隻雀鳥,在平和時代,牠是搭乘飛行交通工具的每個旅客,疫難時代,牠是插翅難逃的每個人。當旅行的意義陷入急變,我們每個人都很難去問“什麼力量改變了旅行的狀態”,關於遷徙的書,例如這本《Migrando》,它給了讀者空間:以自身作為圓心,向上去問生命的脈絡是什麼,向下去問未來它是什麼模樣,向外去問他們是誰,和我有什麼關係,於我有何責任。這是我在這樣的出版策劃可以看到的(本書與國際特赦組織合作出版)。

遷徙是人類大主題,每個人或家族都有可能經歷,我們的身份一直在變動,難民或遊客,移動、遷徙或旅行的狀態都是“正在”,而非眾人認知的“已經”。我們在每一個小小的穩定裡以為“正常”就是這樣了,但到底該怎麼命名“正常”?擁擠的空間、持續飆升的財源就等同於繁榮?自律、乾淨、符合公共衛生概念的生活,就是健康?謹慎守望,就是安全。

或者,在動彈不得的禁閉當下,在疾病逼近的恐懼之中,人才能理解對自由的想望是什麼。

(大瘟疫時代 · 五)

川井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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