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時而變或文過飾非
久聞二十一世紀是中國的世紀。全球化都多少世紀了,西方政要還裝嫩裝naive,假裝自己沒有從農民工中榨取帶血的油水,假裝自己不知道顯著的制度優越性。政客虛偽,西方政客尤甚,近來各種批評和追究,彷彿是第一次睜眼看世界,假裝第一天認識這個千年古國。
“我們如果用‘自古已然,於今為烈’這句成語來形容它,真是再恰當不過了。”余英時在一九七六年寫道,他認為儒、道、法三家裡,只有儒家主張用智性治國,法家是徹底的媚權反智,而西漢之後得以獨尊的儒術,其實已是“法家化”後的。
韓非子曰:“有功則君有其賢,有過則臣任其罪。”話說漢惠帝每次到長樂宮朝見呂后均需封閉道路,諸多不便,故下令建築一條複道。叔孫通進諫,指複道處於通往宗廟的路上,後人在路上行走甚是不敬。惠帝想把複道拆掉,叔孫通卻指出“人主無過舉”,建議在渭河北岸興建原廟,代替複道通往的宗廟,免除複道帶來的影響。所謂“天王聖明,臣罪當誅”,這種尊君卑臣的概念,從西漢開始就深植人心。面對如此正能量的一件事,古人就分了“因時而變”派和“文過飾非”派。司馬遷對這位從秦二世那時就精於擦鞋的“大儒”大加讚歎,說他“因時而變,為大義而不拘小節”。司馬光則批評他“是教人君以文過飾非也,豈不繆哉”!當然,如果那是趙宋的故事,估計司馬光也不見得敢砸這水缸。
這種“因時而變,為大義而不拘小節”的智慧,早已深入人們骨髓,成為本能反應,像世衛組織也深明大義;傲慢的西方人則不得玄旨,難免手忙腳亂,進退失據。
這只能怪他們未能虛心學習中國文化!
凌 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