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門PISA全球第三 EPI兩岸四地包尾的對策和建議

清晨的澳門一片繁忙景象，除了上班族，還有一群群背着書包、行色匆匆的中小學生。無論是街上還是巴士上，都有不少學生邊走邊忙着默記單詞、公式或者課文。勤奮的澳門學子成果斐然：世界經合組織（OCED）二○一九年十二月三日發佈的PISA（學生能力國際評估計劃）結果顯示，澳門學生在閱讀、數學和科學素養都全球排名第三，僅次於中國大陸和新加坡。但在第二天，即十二月四日的全球知名雜誌《經濟學人》（The Economist）發佈的英孚英語熟練度（EPI）排行榜上，澳門在第四十一位（53.34分），低於同處於中等水平的香港（55.63分）、台灣（54.18分）和中國大陸（53.44分），在兩岸四地包尾，遠低於新加坡的卓越水平（66.82分），也低於台北、上海、北京。雖然略高於全球平均分數53.13分，但進步並不明顯。

在過去的一年，台灣地區是亞洲英語能力進步最大的地區，中國大陸也首次從初級水平躍升到中級水平，並一舉超過澳門。雖然瑕不掩瑜，但學生英語學習則是不進則退，我們陶醉於澳門學生PISA全球領先的喜悅之時，仍然要清醒地認識到提升澳門學生的英語水平和能力刻不容緩。

PISA（國際學生能力評估計劃）並不涵蓋英語能力測試，沒有評估學生的英語能力。英孚英語熟練度指標（EF EPI）提供了一個標準化的途徑來比較世界非英語國家的學生英語能力水平。英孚英語熟練度指標可以跟蹤記錄這些學生的英語能力，並提供比較基準。英孚教育的調查表明，即使是非英語國家的大學畢業生，大多數的英語熟練度都是集中在中等水平。一個令人擔憂的發現是，在測試的學生裡面只有不到20%的學生達到了國際職場所要求的最低英語水平，大多數學生沒有達到職業所需的英語能力。這大大限制了年輕人的職場發展，因為英語能力如今已經成為晉升與否的重要指標。英孚教育的分析表明，管理人員的英語能力普遍在行政人員和普通職員之上，英語能力不足的年輕人無法成為跨國團隊的得力成員，從而限制了他們的就業前景。遭遇經濟下滑時，缺乏英語能力的員工也面臨更多的挑戰。

根據二○一七年簽署的《深化粵港澳合作，推進大灣區建設框架協議》，澳門將建設“一中心、一平台、兩基地”，即建設世界旅遊休閒中心，打造中國與葡語國家商貿合作服務平台，建設以中華文化為主流、多元文化共存的交流合作基地，以及打造旅遊教育培訓基地。這都需要大力推動和持續提升特區學生和成人的英語水平，否則將因為英語能力的不足錯失發展機遇。英語如今是世界上使用最廣泛的語言，也是非英語國家使用最多的第二語言，也是學生進入職場適應能力的關鍵要素。英語能力不足也會因為語言障礙難以及時汲取新觀點和新創意，錯失參與全球創新的機會。根據以上分析，本文提出以下對策和建議。

互動教學提升英語學習吸引力

根據英孚教育的分析，英語聽力能力比閱讀能力發展得更快，尤其是在20歲之前，這兩種能力之間的差距呈逐年擴大趨勢。其調查表明，學生的英語聽力能力分佈比較分散，即有高有低，但是閱讀理解能力則大多集中在較低水平。按照英孚教育的分析，許多教育系統將教學方法從死記硬背語法和進行翻譯練習改為交際教學法，越來越重視口語交流。另一個原因是媒介的普及，比如通過英語電影電視節目和音樂頻繁地接觸到英語口語。

加強學生英語閱讀能力的培養

英孚教育認為，以交流為主的教學和英語媒介普及對學生英語學習有積極作用，但是教師需要付出更多努力來發展學生的閱讀能力。應為相對於英語口語，書面英語使用的詞彙更廣泛、句子解構更複雜，而且需要專門的教學和實踐。英語閱讀能力對試適應數字化技術的廿一世紀人才非常重要，在職場也非常重要，因為專業人士需要理解文件、電子郵件、新聞消息和研究內容。

加大中小學英語教師的培訓力度

英孚教育的調查發現，世界許多國家的英語教師自身的英語熟練度也只有中等水平。澳門高教局每年派出高校教師到英國劍橋大學和葡萄牙的哥英布拉大學進行培訓，取得了很好的效果。同樣，如果加大對中學教師，尤其是中學英語教師的培訓，例如到英語母語國家的交流，將有力提升英語教學的水平，進而有效提升學生的英語聽說讀寫能力。

重點關注初中學生的英語教育

英孚的調查發現，世界各地非英語國家的13歲學生英語能力不相上下。英語學習方法得當的話，初中生的英語學習成績可以大幅提高，高中階段的英語成績提升就不再明顯。這與語言學習本身的性質有關，即較低水平的語言學習得快，較高水平的語言能力則學習得慢。簡單而言，就是初學者學得更快。一個令人震驚的發現是，到一些時段，即使仍然學習英語課程，許多學生的英語水平不再提高。英孚的調查發現，亞洲學生自始自終英語學習速度都比較慢，主要原因是英語和母語較大的差異。

提供英語持續教育和終身教育

學校成功地教授了英語的基礎知識，但在提升英語水平方面依然舉步維艱。英孚的建議是，維持較高的英語水平需要採用截然不同的教育方法，尤其是推動網上英語學習，利用遍佈世界各地的教師網絡以較低價格獲得高質素的英語教育。大學和技術學校可能是將英語提升到中高級水平的最佳場所。英語能力是保持國家和地區競爭力的重要工具，也是提升人力資本的重要手段。

英語已經成為當今世界不同國家和地區之間最快捷、最經濟的溝通語言，提升學生和成人的英語水平，將對澳門建設“一中心、一平台、兩基地”的戰略發揮重要推動作用。澳門已經被世界經合組織（OCED）評為世界上唯一一個教育質量持續兼快速進步的經濟體，相信澳門未來在英語學習和英語能力上亦能取得飛速進步。

張 濤

（澳門城市大學國際旅遊與

管理學院助理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