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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12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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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雯集)我的戀情

我的戀情

昨天說到“戀”事,不過是“莫戀”,莫戀的是浮名。話雖如此,畢竟柳永戀的仍多,他戀的是風花雪月。

戀者,愛慕不捨,想念不忘之謂也。三國魏人嵇康《思親詩》:“日遠邁兮思予心,戀所生兮淚不禁。”這是對親人的思戀。其實凡是有感情的動物都有戀,特別是人的戀尤多,就以老朽而言,戀而稱犖犖大者有二:一是戀土,亦即戀本。有謂:人離鄉賤,物離鄉貴。少小離家,遠托異國,那種悲悽,非身歷其境不能道。二是戀枕,亦即戀牀。總是日上三竿都不願起牀。

宋人蔡仲《驀山溪》之四:“金風玉露,時節清秋候。散髮步閑亭,對熒熒、一天星斗。悲歌慷慨,念遠復傷時,心耿耿,髮星星,倚杖空搔首。 區區戀豆。豈是甘牛後。時命未來間,且只得、低眉袖手。男兒此志,肯向死前休,無限事,幾多愁,總付杯中酒。”戀豆,即戀棧,是留戀祿位。

《小窗》説:“胸中只擺脫一戀字,便十分爽淨,十分自在。人生最苦處,只是此心,沾泥帶水,明是知得,不能割斷耳。”阿媽係女人,誰都曉得,惟獨“戀”字,不能一刀切説擺脫便擺脫。縱使是微如昆蟲,都有牠們戀的對象,因此我想起《蝶戀花》這詞牌,同時也一説關於我的戀情。就以《蝶戀花》一詞以寄之。詞云:

冬夜寒風侵陋宅,夏日蚊多,雙手頻頻拍。狗竇撥開牀又窄。曲肱而枕辛酸客。

鄰室啼兒單板隔,徹夜無眠,兩眼光光擘。日上三竿猶戀簀,長年習慣成風格。

以上是我的“戀情”,戀枕、戀簀,是懶人風格,幸勿見笑。並作溫馨提示:“兒童不宜”。

冬春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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