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看歌劇《諾爾瑪》

意大利歌劇作曲家文森佐·貝利尼（V·Bellini，一八○一至一八三五），在其短促的一生中，創作了十一部歌劇，那是從一八二五年的《阿代爾松和薩爾維娜》，到一八三五年的《清教徒》。無論你最喜歡其中的某一部、還是某幾部，一八三一年問世的，由費利切·羅馬尼編劇的兩幕正歌劇《諾爾瑪》，是很難繞過的，其被稱為貝利尼之代表作。

在意大利西西里島卡塔尼亞貝利尼故居，《諾爾瑪》的演出海報特別惹眼，而在貝利尼博物館，輪番播放的是《諾爾瑪》中的女高音詠嘆調《聖潔的女神》。卡塔尼亞以貝利尼命名的劇院，於一八九○年五月卅一日正式啟用，首演劇目就為《諾爾瑪》。而在二○一四年第二十八屆澳門國際音樂節的演出場刊中，《諾爾瑪》赫然在目，如果記憶沒有欺騙我，那是澳門國際音樂節，破天荒地讓貝利尼的歌劇獻衆。

貝利尼於一八三○年首演的歌劇《凱普萊特與蒙太古》，寫的是分處有着不共戴天之仇的兩大家族的羅密歐、茱麗葉的愛情悲劇，羅密歐服毒而亡，茱麗葉倒在他身體上。貝利尼於一八三五年首演的歌劇《清教徒》，相戀的埃爾韋拉與阿圖羅，則立身於相互敵視的克倫威爾、斯圖亞特王朝，幸好臨末以大團圓結局。豈止無獨有偶！貝利尼的《諾爾瑪》中的，曾經相愛的諾爾瑪與波里昂，竟然活在勢不兩立的不同陣營，諾爾瑪是德魯依特教徒，甚至是女祭司長，波里昂則是駐高盧的羅馬總督。最後的場面令人難以預料，諾爾瑪向父親、德魯伊特教主奧羅韋索，坦誠曾與波里昂結合並生了兩個孩子，而自動作為祭品走上火刑台，一直態度強硬的波里昂，終究意識到諾爾瑪是真正地愛他，而心甘情願地與諾爾瑪一起走上火刑台。一代悲劇《諾爾瑪》，就在那熊熊火光中落下帷幕。（二之一）

費拉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