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朔山的大桃木

報章的一版有欄目曰“澳門記憶”，說到為何新春貼門神。據《山海經》說：“滄海之中，有度朔之山， 上有大桃木，其屈蟠三千里，其枝間東北曰鬼門，萬鬼所出入也。上有二神人，一曰神荼，一曰鬰壘，主閱領萬鬼。惡害之鬼，執以葦索，而以食虎，於是黃帝乃作禮以時驅之，立大桃人，門戶畫神荼、鬰壘與虎，懸葦索以禦。凶魅有形，故執以食虎。案可食之物，無空虛者。其物也，性與人殊，時見時匿，與龍不常見，無以異也。”

神荼與鬰壘，古迷信說法中是門神，兩者為兄弟，《山海經》這段文字是說：“大海當中，有一座度朔山，山中有桃樹，樹的枝幹盤繞周圍三千里，它的樹枝中間，東北方的叫做‘鬼門’，這是所有鬼怪進出的地方。門上有兩個神人，一個叫‘神荼’；一個叫‘鬰壘’，主管檢閱和統領所有鬼怪、凶惡害人的鬼，用蘆葦繩索捆着，把它們拿來餵老虎，於是黃帝就制作禮儀，按時來驅趕它們，並豎立一個巨大的桃木人，門上畫着神荼、鬰壘與老虎，還懸掛着蘆葦繩，用這些辦法來抵禦惡鬼。”

像上述這種門神，年年如是照貼如儀，似乎沒有一點新意，人心思變、變得現實。如何現實？最好莫如發財，如何可以發財？最好莫如做官，所以後期的門神換了一副新面目，右邊是“文丞”，左邊是“武尉”。又或者右邊書“加官”，左邊寫“進爵”。縱使家無讀書子，也一樣照貼。在農村，一般都是文盲，何謂“文丞”，孰為“武尉”？要如何“加官”，怎樣“進爵”？他們一律不知，正如今時人們張貼對聯，往往上下不分。我國的文化已漸漸失色，其可奈何！

冬春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