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高與阿爾勒

逾十年前的二O一四年七月廿三日，我首次匆匆造訪法國普羅旺斯地區的小城阿爾勒(Arles)，目的乃瞻仰荷蘭後印象派畫家文森特 · 威廉 · 梵高（V · W · VanGogh，一八五三～一八九O），住過的騎兵路三十號的卡雷爾旅館，尤其拉馬丁廣場二號的“黃房子”，雖然明知其已在“二戰”時被毀，即使有也是重建的。但是，由於隨行者衆，我終於只能重點參觀了誘發梵高創作《夜間咖啡廳》的，拉馬丁廣場三十號附近的“梵高咖啡廳”。眾所周知，當年，梵高常常到那家咖啡廳啜飲咖啡。

逾十年後的二O二四年六月廿日、廿一日，我又一次探望阿爾勒，並住在廣場酒店156房。甫放下行裝，我就起草《禮拜加爾都西修道院》一文。很快，我們就撐着雨傘向拉馬丁廣場走去。本想在“梵高咖啡廳”喝杯咖啡的，怎知卻見大門緊閉，說它不知道因為甚麼緣故停業或結業了。即使原來的“梵高咖啡廳”也不可避免地在“二戰”時遇難，但那卻是到阿爾勒來的梵高的崇拜者必到之地啊！

梵高為阿爾勒的黃色調子激動如狂！他曾打算在阿爾勒住一輩子的。但其實，梵高只在阿爾勒逗留了一年又兩個多月。一八八八年二月廿一日，梵高從巴黎來到阿爾勒；一八八九年五月三日，梵高就從阿爾勒到了聖雷米的精神病院了。

起初沒有想到，我的第二次探望阿爾勒，卻在“梵高醫院”待了較長時間。第一次時，我只是讓它在我眼前一晃而過。即使我知道，“梵高醫院”，就是梵高在癲癇病發作時，在“黃房子”割下自己的右耳後，被人們送進來搶救的醫院。但那也只是“梵高醫院”的舊址。如今處身的“梵高醫院”，是在為紀念梵高移居阿爾勒一百周年時，根據梵高的畫作《阿爾勒醫院的花園》復原的。《阿爾勒醫院的花園》，是梵高住院時用了兩周時間才完成的。

（二之一）

費拉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