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草如茵》探索生命意義

何倩玲李文蕊分享拍攝心得

澳門獨立導演何倩玲(Catherine Ho)、李文蕊(Jody Lei)近年合作拍攝多部深具社會意義的紀錄片，《芳草如茵》便是她們以影像探討生命課題的重要作品。該片自去年在銀河影院首映以來，逐漸引發社會關注。

影片講述末期腎病患者庭茵的抗病經歷及其家庭故事。問到與庭茵如何認識，Catherine稱庭茵是自己做前線記者時認識的同行，當時庭茵主動協助團隊拍攝探討婚戀觀的紀錄片《她的無名指》，在相處的過程中了解到庭茵跌宕起伏的人生經歷，更被她豁達的生活態度深深吸引，所以希望獨立記錄她的抗病故事，探討“生老病死”這一生命課題，並提高社會對器官捐贈的關注。

整個項目的製作時間約三年，當中不少的拍攝是在疫情嚴峻期間進行，加上需要兼顧主角庭茵的身體狀況，所以兩位導演拍攝時都備受挑戰。Catherine說：“為此，我們為主角提供了一部相機，透過緊密的溝通，請庭茵在健康許可的情況下協助拍攝部分紀實影像，並為觀眾呈現‘主角眼中的自己’，豐富影片的表達角度，感恩她配合我們兩部紀錄片的拍攝。”

可以想像，這種拍攝模式所收集的素材較為零碎和雜亂，對後期重建故事架構、統一聲音畫面等方面都是一個大難題。不過，因各方狀況不斷更新，很多舊影片要“推倒重來”，最後決定以導演視角串連整個故事。這是團隊的首次嘗試，幸而得到不少觀眾的支持，反響不俗。

《芳》片曾入圍由文化局主辦的“澳門影像新勢力二〇二三”紀錄片公開組，亦曾獲選參與第一屆澳門國際短片節電影工作坊。它不僅探索腎病議題，也是一部關於親情的紀錄片，Jody稱：“庭茵的家人在她生命中佔據非常重要的位置，現時放映的社區版節奏較為緊湊，但我偏好留白，有更多‘呼吸感’的敘事方式。而且生命充滿突然，人的情緒和記憶隨時會被觸發，所以我們計劃推出《芳》片加長版，主旨不變，將加入庭茵一些像日記式的內心對話及其與家人相處的實況，非線性地訴說庭茵的故事，讓情感浸透在生活中，重構她的家庭記憶，以產生新的語意，令觀眾更能感受到細節上的變化。”

Jody表示另一個大挑戰在於如何透過情節、畫面再現故事中的回憶。許多情節僅靠口述難以完整呈現，因此我們需要仔細思考，如何用影像捕捉庭茵的情緒，以及如何運用現有的片段來拼接和描繪她的世界。

《芳草如茵》將於本月十九日在傳新澳門協會放映及舉辦主題分享會，導演及主角庭茵將親臨現場分享幕後故事，讓更多人看見生命的堅韌與愛的力量。

文：姬絲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