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遠記住他

鋼琴家又兼演員，實在罕得！波蘭鋼琴家伊格納西 · 揚 · 帕德雷夫斯基算是著名的一位。他曾在一九三八年英國拍攝的電影《月光奏鳴曲》中飾演主角，並親自演奏貝多芬《月光奏鳴曲》、蕭邦《降A大調波蘭舞曲》等。

很多人都看過波蘭人羅曼 · 波蘭斯基，於二OO二年導演的《鋼琴家》，其主人公波蘭猶太鋼琴家瓦拉迪斯羅 · 斯皮爾曼，由美國演員阿德里恩 · 布勞迪飾演。其中有一段極為觸目驚心，東躲西藏逃避納粹追捕的斯皮爾曼，被一位德國軍官發現了。德國軍官知道他是鋼琴家後，把他叫到另一個居然有鋼琴的房間，叫他彈琴。斯皮爾曼已多時沒有練琴，加上飢腸轆轆，怎能像過去那樣應付裕如？觀眾在手心冒汗的恐懼下，卻看到聽到斯皮爾曼演奏波蘭作曲家蕭邦的《g小調敘事曲》（op.23）。沒曾想這竟感動了德國軍官，從此命運改寫，雖然仍要棲身閣樓。

看了這一片斷，你以為演員布勞迪真有這樣的本事嗎？非也！我們在電影中看到在鋼琴上飛奔的手，不是布勞迪的，而是波蘭當代鋼琴家雅努什 · 奧萊伊尼察克的。這就是說，拋頭露面的是布勞迪，幕後功臣則是雅努什 · 奧萊伊尼察克。在《鋼琴家》中，不僅蕭邦的《g小調敘事曲》，還有蕭邦的《升c小調夜曲》等，也由雅努什 · 奧萊伊尼察克代勞。

我們知道，帕德雷夫斯基，是他那個時代的世界著名鋼琴家，他去世於一九四一年，活了八十一歲，至今華沙還有他的供人瞻仰的雕像。雅努什 · 奧萊伊尼察克，為一九七O年第八屆蕭邦國際鋼琴比賽最年輕的獲獎者。我之所以要寫這樣的一篇小文，是因為雅努什 · 奧萊伊尼察克，不幸於二O二四年十月二十日去世，他只活了七十二歲。我以為，即使他僅對電影《鋼琴家》作出貢獻，我們也應該永遠記住他！

費拉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