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響舞曲》

在翻看俄羅斯馬林斯基交響樂團，在第三十六屆音樂節的第二場（十月二十七日晚）音樂會所演出的作品時，我心頭為之一震，那中間有俄國作曲家拉赫曼尼諾夫（Rachmaninov，一八七三～一九四三）的《交響舞曲》（作品45）。

就拉赫曼尼諾夫《交響舞曲》的中文譯名，我曾經有過困惑！在英人羅伯特 · 沃克所著的中譯《拉赫曼尼諾夫》一書中，說拉氏於一九四〇年九月廿二日到十月廿九日間，完成了一部大型管弦作品《幻想舞曲》，因為同樣是作品45，又因為同樣題贈給指揮家奧曼迪和費城管弦樂團，我疑與《交響舞曲》為同一曲目。羅伯特·沃克書中由始至終都稱其為《幻想舞曲》，原文為“Fantastio Dances”；而《交響舞曲》，原文則為“Symphonic Dances”。我於是求教於《牛津簡明音樂詞典》，在拉氏詞目中，赫然在目的就是《交響舞曲》。為甚麼會這樣呢？終於，我在也是英人皮格特所著的《拉赫曼尼諾夫管弦樂》一書的中譯裡找到答案。皮格特說：“一九四〇年八月廿一日，拉赫曼尼諾夫寫信給奧曼迪，讓他為自己剛剛完成的新作舉行首演，他當時稱這首作品為《幻想舞曲》。他寫這封信時這首作品的配器還沒有完成，但就在寫完最後幾個音符之前，他把標題改成了《交響舞曲》”。如果屬實，我就為羅伯特 · 沃克，沒有遵循拉氏的最後意願而莫名！

值得為一部曲目的命名花那麼多篇幅嗎？值得！這是影響欣賞者對拉赫曼尼諾夫的《交響舞曲》作出先入為主的判斷的，尤其對從來沒有聽過這部作品的音樂愛好者而言。拉氏最初就想把《交響舞曲》的三首曲子，分別稱之為“正午”、“黃昏”、“午夜”；現暫且把它分為三個樂章。你聽！除第二樂章為圓舞曲樂章外，首尾樂章是絕對具有交響性的。因之，有人甚至把長達三十分鐘的《交響舞曲》，謂之曰拉赫曼尼諾夫的《第四交響曲》呢！

索倫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