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毒不丈夫?
《二十年目睹之怪現狀》第五四回:“那姪少爺見如此情形,又羞又怒又怕,回去之後,忽然生了一個無毒不丈夫的主意來。”
不說不知,原來近日冒起不少“丈夫”,這批“丈夫”從何而來?報載:“暗渡陳倉”而來。我心想:既然配得上為“丈夫”,又何須暗渡?實情出乎所料。事緣立法會全體議員以緊急程序通過《修改〈禁止不法生產、販賣和吸食麻醉藥品及精神藥物〉》法案,建議將五種國際列管物質納入規管。該五種物質主要為麻醉或精神科藥物,當中四種為鴉片等類鎭痛劑,一種為合成大麻素類物質。有議員關注毒品滲入電子煙。所以說“暗渡陳倉”。
如果說“無毒不丈夫”的話,我肯定是個“丈夫”,相信太監也馬上還原變成“大丈夫”。《紅樓夢》第三十回,把熱天的太陽稱為“毒日頭”;魯迅《華蓋集續編 · 馬上日記》,也把太陽說成“大毒日頭”。不只魯迅,連老舍也形容陽光酷烈為“毒花花”。他在《駱駝祥子》十八:“到了九點,毒花花的太陽已要將他們的瘦脊背晒裂。”白居易《贈韋處士六年夏大熱旱》詩:“驕陽連毒暑,動植皆枯槁。”一連兩三個月,我們都活在“毒暑”中,本來沒有毒也變成了“丈夫”,不由你選擇。既做了過河卒子,就只有一味向前。綜觀今日的世界,很多地方比我們所處的“毒暑”更甚,難道可以直上廣寒宮嗎?倘有可能,又怕高處不勝寒。
話得說回來,我們要做個無毒之人,至於“丈夫”,不做也罷。
冬春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