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都有火

周日與家人到一家頗為西化的茶樓吃午餐。用日常語言來說謂之“飲茶”。既是飲茶，當然以茶為首，要了一壺鐵觀音，茶壺蓋上的牌子除了用中文標示“鐵觀音”三字之外，也有英文、譯作“Iron Buddha”，也就是“鐵菩薩”的意思。易言之“菩薩”就是觀音。梵語、巴利語的“菩薩”實在都是人，不過是覺悟了的人。是十界之首。就佛教來說，佛有億萬個，但通常是指釋迦牟尼。嚴格來說，凡成佛的衆生，都是佛陀，並不限於釋迦牟尼。

佛、菩薩都是人，不過他是已覺悟過來，自然他的目光與凡人有別，那是佛眼，是開悟者的眼光，具足慈悲與智慧，能知了一切普遍相與特殊的眼光。我到過很多廟宇，見過很多佛像，無論是泥塑的、木雕的或者是手繪的，所有觀音、菩薩、佛像的形相，都是低眉順眼，一片祥和的，用俗語形容，佛是沒有“火氣”的。

可能是今天的世界變了，甚麼都變了。有謂變幻才是永恆。我說的“變”，變得有點異常的是佛。原來佛都有火。氹仔四面佛的太陽傘起火，要出動消防員撲救，太陽傘剩下骨架被移走。

縱目環宇，遠觀天下，近的欺詐盜竊，充斥所聞；遠的侵佔欺凌，漫天烽火，此起彼伏，熱戰未停，冷戰又起。二次大戰餘燼猶燃，新的武器已提早登場。加上旱澇之患、瘟疫成災，慘不忍覩。此情此景，豈只鬼哭神號，難怪氹仔四面佛光火。

正如俚語所說：“佛都有火”，是鐵般的事實。

冬春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