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署牆上的“關閘”石碑

唐 嘉

多年前，閱讀了陳繼春的《王文達筆下的“關閘”》文章，說王文達的“關閘”繪畫作品，是以圖像的形式去重構歷史物件，予人了解和想像事物的依據。創作於一九五七年的“關閘”布本油畫是澳門歷史繪畫之一。

最近在一次公開展覽中，得見王文達先生的“關閘”油畫作品，配以金色畫框，顯得珍重這一歷史畫作。徵得管理員同意，把油畫作品拍下來（如附圖）。

陳文又透露，早期澳門最北與內地陸地相連處，像“蓮花莖”。最早的“關閘”位於蓮花莖中段（約今天關閘馬路三角花園附近）。萬曆二（一五七四）年，在蓮花莖半設閘。清康熙十二（一六七三）年，關閘重修，增建官廳於旁。同治十三（一八七四）年，葡萄牙殖民者侵佔澳門加劇，關閘被強行拆除，澳葡政府後來將邊界北移，另建成至今仍然存在的凱旋式關閘門。

又據《澳門舊街往事》記載，亞馬喇土腰，又稱關閘馬路，北起關閘廣場，南到拱形馬路（關閘橫路），街道筆直，分為北南兩段，從關閘廣場至菜園涌邊街與看台街交界處為北段，此為街道盡頭，早期車輛稀少，往南到三角地段。一八六九年，為紀念被華人刺殺的總督亞馬喇（又譯“亞馬留”），該馬路被命名為亞馬喇土腰，街名刊載於一八六九年七月廿六日出版的《澳門及地們省政府憲報》。

遭葡萄牙殖民者強行拆去最早期的關閘城樓，門楣上的中葡文“關閘門”石碑，被鑲嵌於議事亭前地市政署地下大堂左右兩側的牆壁上。石碑由於裝嵌在牆壁時日久遠，約有一百五十年歷史，石碑上的文字被時間侵蝕，字樣已顯得模糊難辨了。

至於今天的關閘門樓，已失去通關功能，魚貫人流從其旁邊經過，成為打卡點，但在過去的半個世紀中，有我們經歷過的記憶。曾聽聞過有中葡雙方在邊界發生衝突事件，有街坊會工作人員，在關閘“三不管”地帶，協助持有工會證件的居民，辦理到合羅山掃墓行程。更有一個時期，小城居民通過關閘前往內地，只需持有“回鄉介紹書”，到內地旅行，手續原始簡樸。

現今，每日的人流如潮水從關閘旁邊經過，原有的關閘被拆的往事、關閘衝突事件、人們在關閘旁邊“三不管”地帶“加衣寬衣”，穿上三條褲，多件衣服的情景，已忘記得一乾二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