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覓布拉姆斯

德國邁寧根的雷納德 · 穆勒夫婦，在來信中對我提到與邁寧根有密切關係的音樂巨人，其一為德國作曲家約翰內斯 · 布拉姆斯（一八三三至一八九七）。

這使我想起了一九九七年八、九月間的第一次歐洲音樂之旅。在彼得 · 布魯格先生的安排下，許昌菊、張雲卿等先生的陪同下，我在奧地利穆爾茨佐施拉格瞻仰了布拉姆斯故居。那一次，雖然只在布拉姆斯故居所在的布拉姆斯路走過，雖然只在一間忘記了名字的小餐館用過餐，但仍使我對穆爾茨佐施拉格念念不忘！因為，一八八五年夏天，布拉姆斯就在他所居住的這所屋子裡完成了《e小調第四交響曲》（op.98）。其實，二〇〇三年九月，我曾住在靜謐如詩的斯達荷芬小山村，永遠值得敬重的老布魯格夫婦，也曾帶我到過穆爾茨佐施拉格，那回沒有再次拜訪布拉姆斯故居，但神奇地總感覺到布拉姆斯的《第四響曲》在我身邊縈繞不去！

我以為，穆勒夫婦之所以對我述及布拉姆斯，其一原因乃在一八八五年十月十七日，布拉姆斯親自指揮他的《第四交響曲》在邁寧根首演，並受到異乎尋常的歡迎。布拉姆斯在邁寧根是有聽眾基礎的，只舉一個例子，早一年的第一個月，彪羅就曾在邁寧根指揮演出布拉姆斯的《F大調第三交響曲》（0P.90）。

在穆爾茨佐施拉格布拉姆斯故居裡，有一幅非常漂亮的“芳草鮮美；落英繽紛”的畫圖。我疑心寫實的是穆爾茨佐施拉格我沒有緣分目睹過的一個景致。如果重返穆爾茨佐施拉格，我一定去尋覓也許惹起布拉姆斯創作《第四交響曲》靈感的類似景致。同樣道理，有朝一日到了邁寧根，我一定去尋覓布拉姆斯當年首演其《第四交響曲》的那個劇院，因為，那是布拉姆斯《第四交響曲》生命的真正發端之地。你知道嗎？穆勒夫婦還告訴我，邁寧根還有一座布拉姆斯紀念碑。

費拉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