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銀全幣種信用卡
2024年05月22日
第C09版:蓮花廣場
澳門虛擬圖書館

步行街劃設之初探

福隆新街擬長設步行區,正收集意見。步行區試行期間,辦多項活動 受到居民和旅客歡迎。

步行街劃設之初探

劃設步行街不是新鮮事

在世界各地,不少城市透過劃設步行街、行人專用區、行人優先道等解決城市發展需要的問題,包括盤活社區經濟、優化行人步行空間、構建文化交流平台、解決交通問題、建立社區交流場所等。然而,其中一個最重要的原因,如韓國建築師俞炫準所說“街邊店的形式有助於街道注入活力,使行人樂意於街道上行走,是活絡城市的‘武器’之一。”《新加坡濱海南區城都市設計指引》(二○二三)也提出“反裙樓塔樓式設計”,因為這類型設計會減少街道活動,使街道上行人流量減少,從而弱化了公共空間的活力與互動性。這正好回應俞炫準在《我們該住在哪裡?建築師找尋宜居地的標準》一書中所述:“越來越多大型住商混合大樓正在將整座城市塑造成只存在‘點到點’的結構。然而,城市需要的不是‘點’,而是‘線’。建造出許多線性的商業街道,人們才會選擇以步行的方式在不同區域之間移動。”

劃設步行街或許是這類型城市結構發展下的萬靈丹?這處方是否奏效?參考不同地區的步行街規劃案例,的確會有“水土不服”的情況發生。

在澳門劃設步行街也不是新鮮事,議事亭前地可以說是步行專區的澳門經典代表。本澳建築師、文化遺產專家呂澤強指出,“議事亭前地是一個非常重要及獨特的城市公共空間。一九八○年代的議事亭前地既是車輛通行的馬路,亦是露天車輛停泊區。早於一九八四年,葡人建築師菲基立倡設議事亭前地行人專區,他認為城市空間的不合適使用原因是被車輛佔據,並提出城市究竟應給行人還是車輛優先的問題。將議事亭前地改為行人專用區的計劃最終在一九八九年三月三十一日通過,一九九二年三月廿八日起,該區試行闢為行人專區,逢星期六及星期日禁止車輛駛進賣草地及議事亭前地。一九九三年六月廿五日政府開始對議事亭前地進行葡式化重整工程,正式將其改為永久性行人專用區。”

劃設步行街是大家的事

基於不同規劃動機的步行街,都離不開居民和店家,因為這是眾人之事。如同議事亭前地行人專區劃設初期,呂澤強提及:“當時報章提到‘政府肯着力改善環境、增加康樂設施本來是件好事,可惜卻不大討好民心。’有認為此舉嫌費時失事,好端端一個噴水池竟然要將它拆卸,改建另一新噴水池,實在有點莫名其妙。在地面鋪砌葡國式碎石,有居民覺得無此必要。重整交通對於駕車人士帶來了很大不便,使原由板樟堂前地經噴水池直出新馬路的行車路線改為需要繞大圈,加上不時塞車,使駕車者極為不滿,行人專區禁止泊車,使本來車位不足更為缺乏。對於店舖攤檔會否提高營業額,有認為該區會比之前更旺,亦有認為情況未能預見。”然而,經過多年的考驗,議事亭前地已成為澳門極具代表性的公共開放空間。

去年“新馬路任我行:步行區試行計劃”,以及今年農曆新年在氹仔舊城區設置臨時行人專用區,又或者現時實施的“福隆新街步行區”,這些不同類型的步行街,帶來了不同的正反面的聲音和想法。反面的意見不代表不支持有關計劃,反而是一個思考的方向,如何透過檢討試行計劃,讓計劃達到預期效益,帶動社區經濟,成為活絡城市的“武器”。

因此,當局就試行計劃中吸收的經驗和意見後,應該思考下一步該如何整合意見、修正方案和落實規劃。

社區規劃的切入

劃設步行街萬靈丹之所以“水土不服”,皆因沒有了解在地商戶和居民的需要。參考馬來西亞近年的例子,建築師丁傑隆指出:“吉隆坡武吉免登路局部封路並改為‘步行街’。原以為,這是吉隆坡市政局(DBKL)鮮少敢於做出具前瞻性的一個決定。但是,很遺憾這個政策因為公眾參與機制的缺席,在缺乏溝通和說明原意之下倉促落實,引起周邊商民的極力反彈而胎死腹中,從而失去在馬來西亞展示如何實踐‘以人為本’而非‘以車為本’規劃的寶貴良機。”可見,規劃結果是沒有絕對答案的,其規劃過程才是關鍵。

建議當局透過跨部門工作小組協調,並適當透過現時城市規劃委員會作討論,同時設立社區規劃的概念,透過當局和在地社團、居民、商戶甚至旅客開展參與式規劃工作,包括規劃導賞、政策解說、社區工作坊等,使得由上而下的政策,同時得到由下而上的支持和回應,溝通出可行及具效益的方案。

高 崮

2024-05-22 高 崮 1 1 澳门日报 content_340384.html 1 步行街劃設之初探 /enppropert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