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不了錢納利
二〇〇五年三月,我邂逅澳門的陳繼春先生,在談笑風生間,竟知道十一年前我在祐漢公園欣賞的錢納利油畫展,就由他策劃。他給我遞過來其專著《錢納利與澳門》,正是這部專著,讓我明白了錢納利在澳門的點點滴滴。在專著“第六章 澳門”的第一部“古雅之城”中,陳繼春寫道:“錢納利……還時常帶着速寫本,在街上尋找他的速寫對象,除了古雅的建築外,還對熙來攘往的街頭景象細意觀察,了解風土人情。”這使我更豁然大悟於,錢納利是個對澳門有着深沉親和情感的畫家;更豁然大悟於,錢納利永遠不會江郎才盡地創造出澳門畫幅的原因所在!
真是“花開花落等閒過,尚有情懷似舊時”。二〇一五年六月,我出版《老調子未曾唱完——澳門中樂團音樂會》一書,為了具有澳門的特色和韻味,當然沒有經錢納利允許,我借用了錢納利的同樣已屬“老調子”的兩幅畫,《澳門媽閣廟側景Ⅰ》與《澳門媽閣廟側景Ⅱ》,用於拙著的封面和插頁。於是乎,錢納利終於與我有着某種割捨不斷的聯繫,正是錢納利的浸滿時代痕跡的手筆,為我的《老調子未曾唱完》染上了一層古樸的色彩。
在倫敦,我確然留下過腳印,但卻沒有踏足過錢納利呱呱墜地的弗利大街高特廣場四號,和錢納利接受洗禮的波立特教堂;我禮拜過澳門的聖老楞佐教堂,卻沒有徘徊過聖老楞佐教堂後邊的鵝眉街八號,據言,自一八二六年租下後,錢納利就在此至終老!可見也是個非比尋常之地。但我卻多次穿過澳門白鴿巢公園旁邊的馬禮遜教堂,走進有着如夢綠蔭的舊基督教墳場,瞻仰錢納利的墓地。
二〇二四年,錢納利誕辰二百五十周年,可見,“焦點:十八——十九世紀中西方視覺藝術的調適”具有特別意義。君不見有“錢納利畫派”之說?那就說明,雖然錢納利離世已逾一百七十年,但他仍然在開花結果。(二之二)
索倫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