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朝南

離開漠河，踏上綠皮火車返回哈爾濱。翌日，坐高鐵，一路朝南，往延邊朝鮮族自治州，松花江、鴨綠江、圖門江、牡丹江四江發源地。

哈爾濱和延邊的氣溫約在攝氏零下二十五六度左右，相比漠河的苦寒，只是小菜一碟，我也漸漸適應，總算可以脫了口罩，眼鏡不再被冰封。

在高鐵長白山站下車後，接待我們的是美女導遊娜娜，一位爽直的東北姑娘。轉乘客車，直奔長白山下二道河鎮，不到一萬人口的小鎮，幾乎是去長白山看天池的必經之處。

剛抵酒店，團友們急不及待換衣衝去浸溫泉，長白山的溫泉很有名，據說能治病。若你有足够的體魄和勇氣，還可試試室外溫泉，試試攝氏零下二十多度坦蕩蕩浸溫泉的冰火兩重天滋味。

素來對浸溫泉沒興趣，躲在房裏好好休息，養足精神，明天一大早起來，去長白山漂流，希望運氣好，可以看到淞霧也能登上天池。

出發前看網上資料，都推薦長白山漂流看淞霧，網上的視頻美得不似人間。可惜，抵漂流碼頭便知天不遂人願，長長的等候人龍意味着一會下了河肯定不是漂流而是碰碰船，還有，氣溫陽光都明確顯示今天不會出現淞霧，再一次領悟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好不容易坐上浮筏，在小溪中搖擺不定地漂蕩，本以為是詩意的漂游，現實卻是不單坐上了碰碰車，還附送冰壺功能，才浮出沒多遠便發神功，不停在水中打圈旋轉，邊轉邊撞上別的浮筏，一副衝上冬奧運冰壺賽道的陣勢。

我和同伴手忙腳亂地拿着船槳左划右划，不論我們划哪個方向，浮筏就是在打圈，轉得人暈頭轉向，好不容易完成“冰壺賽道”的漂浮，爬上碼頭的一剎那，還有點站不住。

下一站，上天池，天祐別又是一場折騰。

（找北找冷雪國行 · 八）

程 文